們逼迫你在這份供詞上簽字。”
“你不但捏造好了虛假的供詞,現在還打算用暴力脅迫我簽字。”嫌疑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滿是譏誚與不屑,“法律,難道僅僅是執法者手中的玩物,而非守護正義的利劍嗎?”
盧姆對於案犯現場記憶猶新,那是一間地板上鋪著粉紅色瓷磚的房間,充滿放縱和墮落的情調。
全身袒露的女孩肚子被剝開地死在那裡。她的咽喉被掏出了一個大洞,幾道鋒利的劃痕從她左邊的肚子一路切割到臉頰。腹部的裂痕也一樣,傷口從心窩直切到下腹部。
女孩全身是血的躺在粉紅色瓷磚上,而嫌疑犯卻並不在房間裡面,但很快幾個執法者就抓住了嫌疑犯。或者說嫌疑犯是自投羅網。
盧姆卻依靠自己的推斷和獲取的訊息,認定殺人兇手就是眼前的男人。所以他將一支鋼筆和填好的認罪供詞擺在了嫌疑犯的面前。
此刻,他已經失去了耐心,因為無論他花多少時間審訊下去,都不會有任何的結果。所以他打算用自己的方法,給罪犯套上枷鎖。
幾個小時之前,幾名被害者的遺屬,帶著幾近絕望的憤怒向他抗訴,要求給犯罪者更重的刑罰,要求處以極刑。
要說為什麼他們的憤怒會如此強烈,那是因為這個殺人兇手不為自己犯下的罪行感到悔恨,反而一直辯解自己不是殺人兇手。
在盧姆那不容置疑的威脅之下,嫌疑犯僅稍作踟躕,隨即毫不猶豫地在那份顯然是偽造的供狀上,毅然決然地署下了自己的名字:佛羅多·蘭尼斯。
“怎麼,你不想回答我的問題嗎?”簽好名字後,嫌疑犯再次開口,語調中帶著幾分挑釁與深意,“法律,難道僅僅是為那些手握權柄的執法者所獨享嗎?”
“法律,乃是帝國的基石,它不分貴賤,旨在懲治如你這般惡貫滿盈之徒。”盧姆聞言,面色更為嚴峻,他字正腔圓地回應,“我,作為法律的執行者,只是扞衛這份正義。”
“可笑,帝國已經拋棄你了。而你,卻還盲目地為其效忠。”嫌疑犯淺淺一笑,戲謔的說,“我勸你應該認清眼前的事實,做出更好的選擇。”
“在這座孤獨冰冷的鋼鐵囚籠裡,任何人都沒有更好的選擇。”盧姆的聲音沉穩而冷靜,“正如你此刻的境遇,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盧姆從殺人兇手的面前拿走了那份他親手偽造的供詞和鋼筆,然後他從坐的椅子上起身,準備離開這間狹窄且煙霧續繞的審訊室。
“任何時候,任何情況,我都有選擇的餘地。”嫌疑人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正直的盧姆·巴迪,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最後再說一遍,我不是兇手。”
說出這句話後,原本被鎖鏈牢牢銬住的佛羅多·蘭尼斯便從這間審訊室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盧姆目瞪口呆地望著瞬間從他眼前消失的罪犯,旋即又垂眸凝視著供詞上的簽名,他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傻瓜,從始至終一直都被對方耍弄著。
就在這時,他的肚子突然發出一聲抗議的咕咕聲,隨後一股強烈的飢餓感湧了起來。彷彿胃要著火一般。不可遏制,並且越來越烈。
為了忙著審問各種罪犯,這位恪盡職守的執法隊長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過東西。而現在飢腸轆轆的他,急需要去填飽自己的肚子。
盧姆緩緩拉開了審訊室那沉重而冰冷的鐵門,穿過狹長而昏暗的走道,踏上了一級級上升的階梯,直至重新踏入那片喧囂與嘈雜交織的執法大廳。
空氣中瀰漫著暴力的陰霾與不甘的掙扎,每一寸空間都被形形色色的罪犯所佔據,在這些被標籤為“罪犯”的人群中,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與無奈。
他們之中,並非所有人都是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