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那也是自信。
而且這份堅定不移的自信好似在說,不管如何強大的敵人,不管有什麼艱難險阻,在他面前都會迎刃而解,不值一提。
自信是挺直地矗立在強者面前的牢固基石,如果他缺乏自信,那麼他就註定會被強者擊敗, 而擁有自信卻能讓他昂首挺立。
“布蘭特,”黑袍男子直呼其名,“我瞭解你過去曾經在黑街兄弟會所做的那些事情,同樣我也清楚你正在做的和想要做的事情。”
“別自以掌控一切。”布蘭特反駁的口氣多了幾分鋒芒,“即使你已經瞭解我真實的身份,但這不併不代表你知道我隱藏的秘密。”
在陣陣寒風的襲擾中,黑袍男子卻用不容置疑地語氣說:“在這個完全封閉的地下城市,沒有什麼秘密,是可以瞞過烏鴉的眼睛。”
下城區的烏鴉,就跟滿大街亂竄的老鼠一樣,隨處可見。
但那些長著黑色翅膀的烏鴉,卻要比狡猾的老鼠聰明許多。其中一些更加聰明的烏鴉,甚至學會了人類的語言。
烏鴉們棲息在下城區各個街巷路邊的電線杆上,每時每刻地注視著道路上的一舉一動,毫不鬆懈地監視著來來往往的所有人。
那些聰明伶俐的烏鴉,還會安靜地棲息在某個隱秘角落裡,用眼睛去觀察,用耳朵去聆聽,然後在將這些訊息傳遞給它們的主人。
布蘭特立刻語調尖銳地提醒對方:“即使你將整座城市都掌控在你的監視下,但你又何嘗不是活在上城區監管者的監視下呢?”
這是不可辯駁的事實。黑袍男子並沒有被激怒,或者想要為此辯駁,反倒是陰冷地笑了笑:“這是我們的宿命,不可更改。”
容易被激怒的,大多是弱者。弱者才會逞強,強者往往懂得示弱。如果有誰真的能夠激怒他的情緒,或許就只有神秘莫測的黑玫瑰。
黑袍男子那雙似乎能夠穿透人心的眼睛直盯著他,用極其平靜地口吻說:“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麼會以這套裝扮出現在墮落街?”
“當然是來討債的,達特那傢伙可還欠我200金克朗呢!”布蘭特隨口編造了個聽上去還算合情合理的藉口。
但是當他說完這句話後,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個糟糕愚蠢的謊言。可情急之下他也想不出別的什麼理由,便隨便扯了一個。
“不,你不是來討債的。”聽上去就像鈍刀刮過玻璃的沙啞嗓音說,“你看上去就像是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想要迫切的找回。”
“那麼接下來就讓我猜猜,你究竟丟失了什麼,”黑袍男子突然變得饒有興致,“竟然能夠讓你不惜冒險潛入維克多家族的地盤。”
他始終盯著布蘭特的眼睛,試探性地開口說:“你是不是丟失了一個脾氣有點倔強的小男孩。”實則說出口的話語,卻是十分肯定。
“你把他怎麼了?”布蘭特甚至還來不及思考,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脫口而出。焦慮與憤懣的情緒讓他瞬間失去了應有的冷靜和理智。
“還給我!把他還給我!”他憤怒的臉瞬間扭曲成暴怒的獅子,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雙手緊緊握住,微微顫抖著,似乎就要撲上去。
“果然被我猜中了。”黑袍男子毫不在意對方的憤怒與咆哮,而是略微聳聳肩,語氣隨意的說,“那個小男孩一定對你很重要吧?”
“還給我!把柯迪還給我!”布蘭特發出一種受傷的獅子般的怒吼聲。
他的瞳仁可怕地抽縮著,全身每一根微細的血管都變得像怒獅的筋骨一樣堅硬,活像一隻忿怒的隨時準備撲上去咬人的兇殘野獸。
“柯迪,柯迪。”黑袍男子連續地重複念道,“這就是你想要找回的那個男孩的名字吧!”他的聲音不再像之前那般冰冷和陰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