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知道,這群超凡者是他鹹魚翻身的唯一資本。
所以在
分化瓦解、拉幫結派,以及籠絡人心方面他有著自己非常拿手的一套,可以從貪婪的羅姆都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看出來。
“忠誠從來就不可靠,”達特漫不經心地說,“我記得有那麼句話,這世上沒有所謂的忠誠,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還不夠。”
對於擁有超凡力量的貴族而言:能夠背叛的忠誠,一定不是被金錢給收買的;而是這個人的內心滋生了權利的野心和慾望。
他不相信面前的羅姆就沒有絲毫的野心。無論是在光輝的上城區,亦或陰暗的下城區,沒有野心的貴族都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
在超凡力量統治下的世界裡,貴族對於權力的野心,就像是荒野上的一片雜草,只要有一點水分,就可以漫無邊際的生長。
“在奧斯克大人的面前,千萬不要暴露你野心,”羅姆提醒道,“尤其是實力不夠的時候,不然前方等待你的只會是萬劫不復。”
達特卻不為所懼,而是一邊飲著紅酒,一邊慢悠悠地說:“我可什麼都沒有跟你說,當然對於你的好心勸告,我由衷的表示感謝。”
羅姆轉開話題道:“這是再我來的路上,從路邊的牆壁上撕下來的。”他從口袋裡抽出一張懸賞通告,擱在面前的紅木桌子上。
達特輕輕地擱下手中握著的酒杯,然後將桌面上那張捲成一團的懸賞通告鋪開,那雙小眼睛盯著裡面的畫像端詳了好一會兒。
“蘭尼斯家族還真是大方啊,出手就是金幣,”他又將目光轉向面前的羅姆,饒有興致的說,“這個男孩就是我的私生子咯?”
“我當時只是這樣猜測而已。”羅姆不苟言笑的回應。
“我到希望他是我的私生子,多麼勇敢的男孩啊!”達特吐出濃濃的煙霧,“不過為了弄清楚男孩的身份,我們得趕在蘭尼斯家族之前,抓住這個男孩。”
“不管他躲在哪裡,除非這個男孩重新換了一張臉,”羅姆信誓旦旦的宣稱,“不然他遲早會被我們的烏鴉給發現的。”
對於給他帶來麻煩和欺騙的男孩,羅姆當然不會輕易的饒恕。更何況他想要從男孩的嘴裡瞭解一些有關於比恩的情況。
達特毫不懷疑的贊同:“沒有人能夠逃過烏鴉的眼睛。”接著他又言辭懇切地:“羅姆,我有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幫忙。”
“我想一定是很棘手的事情。”羅姆毫不遲疑的接下話茬。當他舉起酒杯時,服侍在一旁的巴德羅便為他的酒杯裡添上紅酒。
“幫我除掉盧姆·巴迪。”達特鄭重其事的開口,然後眯起眼睛,端起酒杯,開始品味著紅酒。
霎時間,羅姆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嘴巴也張得很大,一副吃驚的樣子。託舉在手中的高腳酒杯,也差點從他的指尖滑落。
達特並沒有在意羅姆的驚訝,而是輕輕地彈了彈雪茄上的菸灰,理了理豹紋襯衫上的黑色領帶,又時不時的將目光遞過去。
“盧姆是一名擁有雙重身份的貴族,”羅姆突然尖銳的指出,“他不僅受到帝國律法的保護,而且還是這座城市名義上的管理者。”
達特那張肥碩的臉頰卻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反駁道:“這裡不是光輝照耀的上城區,帝國的律法在陰暗潮溼的下城區毫無用處。”
他接著用高亢的聲音續道:“至於那座腐敗的執法大廳裡,沒有幾個執法者會真正的聽從他的命令。”他的話語激昂,且不容置疑。
“即使如此,我也勸你不要去打他的主意。”羅姆擱下酒杯,臉色凝重地提醒道。
“那些年輕的女孩可是我的賺錢工具,”達特用力把雪茄煙頭掐滅,“他敢奪走我最後一塊奶油蛋糕,我怎麼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