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在意那些陰暗角落裡,發生的秘密。
大多數的人都拖著疲憊的身軀,忍受著飢餓的折磨,同時戒備著周圍的人群,躲在冰冷麵具下黯然憂傷,並在貴族奴役下苟延殘喘。
他們不幸地來到這座孤獨冰冷的地底城市艱難的生存著,他們見不到光明,不知道溫暖是什麼感覺。所以他們只有漠不關心的冰冷。
盧姆拿出一根香菸點上,猛吸一口,重重的吐出一口菸圈,眉頭緊鎖的說,“我這就返回執法廳,派人到各街區搜尋馬特的下落。”
“不,你不能這麼做。”黑根堅決地反對,“你這樣做只會將馬特置於更危險的處境。”
“可我們這樣毫無頭緒的找下去,同樣一點訊息都沒有。”盧姆向其強調,“時間若是拖的越久,他的生命也就越危險。”
“我知道。”黑根承認這一點,但他仍然堅持自己的方法,“即使是按照你說的去做,同樣起不了什麼作用,反而更危險。”
律法懲治不了所有的罪惡。少數擁有權勢地位的人,可以凌駕在律法之上;那些狡猾奸詐的人,會躲在律法照耀不到的陰暗角落裡。
既然律法審判不了這些罪惡,那麼黑根選擇用最直接的暴力威迫手段,從那些效力於蘭尼斯家族的收割者那裡,獲得他想要的訊息。
盧姆和黑根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面對著各式各樣的陌生人,那一張張毫無表情地面孔,充滿了冰冷的戒備。他們也同樣如此。
盧姆已經習慣了周圍冰冷的目光。他們再次穿過擁擠繁忙的街道,走進一條曲折狹長的小巷,深入燈光和律法照耀不到的陰暗角落。
善於佈置陷阱的獵人,躲藏在他們看不到的陰影裡,
像個小偷似的偷窺著陌生的背影,
貪婪兇殘的目光盯著他們那觸手可及的獵物
。
盧姆腰間別著的槍套露出了銀色的把柄,黑根則直接將泛著寒光的手槍緊握在手中。那些伺機而動的獵人,便迅速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就在他們的身後,一雙金色和紅色的瞳孔,分別閃爍著危險的流光,嗤笑著挑高的唇緩慢地開合,滿含冷意地注視著盧姆的背影。
危險似乎正在向他們慢慢地靠近,可是盧姆和黑根卻沒有任何的察覺,因為他們的身後沒有傳來腳步聲,也就無法引起他們的警覺。
“盧姆,”黑根心裡埋藏已久的秘密,突然湧上心頭,想要被徹底的釋放出來,所以他決定開口:“有件事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
“那一定是深藏心底,欲言又止、卻難以啟齒的一件事情。”盧姆從香菸盒裡掏出一根菸,將其遞給黑根,然後用打火機替他點燃。
黑根深吸了一口後,重重撥出。“我不該相信她會保守秘密。”他絲毫不掩飾悲傷的悔恨,“我應該殺了她,可我卻沒有這麼做。”
“你要讓女人幫你保守秘密是不可能的,包括小女孩。所以有秘密你要告訴男人,你要把秘密告訴了女人,就等於告訴了所有人。”
盧姆的語氣裡帶著些玩笑的意味,又似乎是認真的。他再次從手上的煙盒掏出一根香菸,叼在嘴裡,用打火機點燃,狠狠抽了一口。
煙霧吸入他的肺裡,好久才噴出來。而這時的煙霧,幾乎已經看不到顏色,和空氣混為一體。但他吐出的不僅僅是煙霧,還有悲傷。
“她的確將我們的秘密,告訴了所有人,也包過我們的敵人。”黑根滿臉自責又懊惱的說,“我真後悔犯了那樣一個愚蠢的錯誤。”
盧姆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合時宜,隨即補充道:“沒人能保守秘密,即使雙唇緊閉,指尖也會說話,每個毛孔都洩露著秘密。”
“盧姆,”黑根再次自責的開口,“是我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