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判死亡。
霍克為了防備隨時可能從周圍煙霧中偷襲他的對手,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但是這些瘋狂又難纏的烏鴉,著實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為了擺脫這些瘋狂的鴉群和麵前環繞的黑霧,霍克在屋頂上奔跑著,當視線變得些許清晰時,他猛地一躍朝著對面的樓房跳躍而去。
就在狼人騰空而起的瞬間,四肢的利爪就像鉤子一般迅速撐開,然後嵌入那面堅硬豎立的牆壁,尖銳鉤爪托起他了整個沉重的身軀。
爪子和牆壁劇烈的摩擦碰撞,迸發出的火星四濺。攀附在牆壁上的狼人,此刻就像是一隻巨大的壁虎,在豎立的牆壁上飛奔、跳躍。
只見,那片黑色的濃煙,已經被霍克遠遠甩在身後。
但是,那群狂躁的烏鴉,卻仍舊追逐著狼人的身影。
狂躁嗜血的烏鴉們不停地發出淒厲叫聲,利用它們的叫聲來召集其它的烏鴉。
它們一邊不停尖叫著,一邊前赴後繼的撲向了狼人攀附的那面牆壁。只見一隻又一隻烏鴉纏上了狼人皮糙肉厚、毛髮濃密的後背。
烏鴉們的利爪緊緊抓在狼人的皮肉或毛髮上,然後用它們的尖嘴瘋狂啄食著狼人後背上的皮肉,撕下一塊塊沾染著粗長毛髮的血肉。
此刻,狼人霍克的後背已經是黑壓壓的一片,完全被這群黑色的烏鴉給包裹了起來。撕裂般的疼痛,瞬間傳遍了霍克的整個後背。
除了需要忍受這些烏鴉對他肉體上造成的傷害和疼痛以外,更糟糕的是這些密密集集的烏鴉壓在他的後背上,使他的力量頓時銳減。
霍克立即鬆開一隻嵌入牆壁的利爪,在自己的後背反手用力一拍,數只烏鴉還來不及吞嚥口中的血肉,就已經被利爪拍成一團肉泥。
他不停拍打著後背,驅趕或是減滅那些緊緊抓在他後背上的烏鴉。這些極度瘋狂、失去理智的烏鴉,為它們自己帶來了死亡的命運。
當後背上的重量得到一定程度的減輕後,霍克迅速的攀上了屋頂。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堆熊熊再燃的篝火,光華四射,冒著徐徐煙霧。
在火光的照耀下,狼人那雙赤紅的瞳孔散發著寒厲的鋒芒,高大的身軀就像座不可撼動的大山。
霍克瞧見四周的那些屋簷頂上,像這樣明亮通透的篝火,幾乎隨處可見。就好像是為了迎接他的到來,而特意點燃的。
這些熊熊再燃的篝火全都是由一堆形狀不規則的、有著黝黑醜陋外表的石頭堆積而成。可以燃燒的黑石頭,它另一個名字:煤礦石。
下城區的居民們需要燃燒黑石頭取暖燒飯,工廠的工人們需要燃燒黑石頭運轉機器,鐵匠鋪的鐵匠們需要燃燒黑石頭鍛造工具。
鋼鐵天棚頂上懸掛著的密密集集的照射燈,以及整個城市各處街道上筆直豎立的路燈,同樣需要燃燒大量的黑石頭用來火力發電。
就連那些被扔進大鍋爐裡焚燒的屍體,也需要燃燒黑石頭才能焚燬殆盡。整個城市的生產和居民的生活都離不開可以燃燒的黑石頭。
黑石頭提供的能量維持著這座地下城市的‘生命線’能夠正常執行。同時也給這座城市蒙上了揮之不去的陰霾,帶來了嚴重的汙染。
望著眼前這些燃燒的黑石頭,霍克的腦海裡不禁回想起這樣一幅淒涼的圖景:
穿著破爛的窯衣,渾身裹著煤灰的海盜囚犯,在幽暗狹窄的礦井裡,乘著顫抖的罐籠,揹著沉重的工具,沉入到幾百米深的井底。
然後在監工皮鞭的鞭笞和驅趕下,拖著沉重的腳步和鐵鏈,在狹長漆黑的隧道里,汗流浹背,拼命地用鐵鋤向著煤壁一上一下地掘。
囚犯日復一日、晝復一晝的佝僂著身子,揮舞著手中的鐵鋤,一鎬一鎬地開採著煤炭。不經意間,他已經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