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只有一句:言出必行。”黑玫瑰夫人提醒她的女兒,“我不會因為你的一廂情願,而改變我做出的決定。”
面對母親嚴肅的眼神和做出的決定,莫妮卡意識到已經無法挽回,她只有接受和服從的義務。她默默地低下了頭,靜靜地看著腳下。
若是拋開蘭尼斯家族的身份,莫妮卡只不過是一個正處於青春期的女孩,情竇初開的年齡,對於愛情自然是有所期待和憧憬的。
這個時候,莫妮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許這個時候,只有沉默才能代表一切。她的母親就靜靜地看著她,什麼話都沒說。
沉默籠罩了房間,掛在牆壁上的時鐘,那根細長的秒針,滴答、滴答的不停轉動著,默默地帶動了分針,一分一秒緩慢地流淌過去。
每一個時間間隙卻像是鋼針,刺進了莫妮卡的心窩。她低著頭,沉默了許久,當她抬起頭時,卻發現母親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薔薇與藤蔓糾纏著城堡爬向頂端,被牢籠囚禁的城堡上空盤旋著黑色的烏鴉,華貴的禮服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鮮紅。
神秘莫測的黑玫瑰夫人,站在城堡最高處的塔樓頂上,抬頭仰望著那些永不熄滅的燈光,頭頂的鋼鐵天棚是她目光所及的盡頭。
她那雙乳白色的深邃眼眸,彷彿想要穿透銀白色的鋼鐵天棚;那張蒼白的絕美面孔,依舊是那副冰冷的表情,卻藏在一顆炙熱的心。
壓抑渾濁的空氣,迴繞閉塞在城堡周圍,孤獨寂寞的身影,只有沉悶的鐘聲陪伴,敲進了城堡,卻敲不進她的心。
屹立在她腳下的這座金碧輝煌的城堡,似乎年代已經很久遠了,高高的金色城牆上,爬滿了暗綠色的蔓藤。
無論是在光輝照耀的上城區,還是陰暗潮溼的下城區,城堡從來都是象徵著一個貴族家族的權力、財富、威信和地位的基礎。
蘭尼斯家族的城堡,位於二區的【金色街】。沒人知道這座古老的城堡修建於何時,就如同無人知曉這座鋼鐵城市存在了多久。
在下城區,幾乎所有的豪宅都是城堡式的建築——那些落魄貴族的獨特品位。但沒有一座城堡建築的規模,超過蘭尼斯家族的城堡。
事實上,這座鋼鐵城市本身就擁有龐大而堅固的城防體系,如果敵人可以從外部攻入城內,那麼這些石磚砌成的城堡將毫無作用。
「妮娜,我的孩子,到我這來。」黑玫瑰夫人在腦海的意識裡,輕聲呼喚著。
正直的執法隊長,盧姆·巴迪。對於蘭尼斯家族來說是個潛在威脅,必須除掉。執法廳長這個掌控權力的職位,絕不能落在他頭上。
他若是坐上這個位置,就等於擁有了掌控這個城市的權力。而唯一能夠阻止這種情況發生的辦法,就是將他從這個城市徹底的抹滅。
由於這有可能是項極為危險的任務,她決定交給最信任的女兒去完成。因為擁有異色雙瞳的妮娜——是她手中那把最鋒利的武器。
就在黑玫瑰夫人靜心思考時,一個修長的黑色身影驀然落地,悄無聲息的站在她的身旁,墨黑色的身影,隱秘在夜色下。
妮娜將自己靚麗的黑色長髮紮成了兩根漂亮的馬尾,墨染般的黛眉微彎,兩片玫瑰般的薄唇彎起狂傲,勾起了猙獰的笑容。
黑色的哥特式長裙、黑色的長筒絲襪,襯托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雪白的肌膚如同被抹上了一層羊脂一般光潔亮麗。
妮娜擁有著一雙異色的雙瞳,金色的左眼,如同鐘錶般的眼瞳——時針與分針正在“咔咔”的轉動著。
右眼眸子的顏色慢慢變幻著,被血色染的通紅,瞳仁無法再見一絲墨,就連眼白也迅速竄上血絲,纏纏繞繞,
像是複雜的血色圖騰。
就連她的身上都散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