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實力在師尊之上,如果不說,不讓師尊和師兄早做準備,那他們一定會有危險的……
可是他好不容易化成人形,從來沒有這麼快活自在過。
謝更也發覺長輕似乎不僅僅是單純的害怕了。
他牽著長輕的手心,對方手心沁出了一片冷汗。
謝更不由得擰起了眉。
正在長輕心神恍惚之時,此刻一陣暖流從他額間傳來,許吟的掌心靈力往長輕的身體中流淌而去。
長輕醒神,他仰頭看到許吟正垂眸擔憂地看著他,謝更也放下了他的手,湊近地打量他。
「師……師尊……」,他低聲喃喃。
待到他氣色好了些許,許吟輕拍了拍他的臉。
「是怎麼回事?」
雖然看上去師尊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然而她拍到臉上的力度卻輕柔溫暖。
長輕不由得喉頭一哽,兔子眼睛瞬間便紅了起來。
他垂在兩側的手緊了緊,似乎是做下了某個決定。
「師尊,我——」
長輕話剛開頭,心臟便驟然縮緊,讓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仍舊也只有一瞬。
許吟和謝更都等著他回答。
此刻見他捂著胸口臉色劇變,許吟想了想皺眉道,「是上回的傷?」
長輕想要說話,然而這回卻歪頭吐出了一口血來。
他一雙灰色的兔子眼變成了如同石榴液般的紅色,兔子耳朵也焉焉地不受控制從頭頂鑽了出來。
幾乎是一瞬間便化作了原形,寬大的道袍籠罩上灰兔,往地面落去。
許吟眸光急急一縮,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長輕。
謝更這回也嚇得嘴都不利索了,怎麼變成原形了!
他哆嗦道,「師……師尊,他這是……因為上回的傷嗎?」
許吟先前見他瘦弱的手緊緊抓著胸襟處,也並不能完全確定。
她將長輕圈抱在懷裡,「先離開這邊。」
秦珂收回如月弓,空中飛散的幽魂影如同撕碎的破布一般紛紛落下消散。
他道袍邊角被撕毀了好幾處,清秀的臉頰也被不注意劃傷了一道。
他抬手抹去血跡。
這幽曇花中,幽魂影是很難纏的東西,不過撞見的機率很小,竟然就被他給撞見了。
秦珂皺起眉,這時轉頭看向樹旁輕闔眼睛的女人。
他開口道,「你到底跟浮光有什麼恩怨?」
這個女子找上他有挺長的一段時間了。
他的境界一直不能突破,然而這女子出現時,瞬間便幫他突破了。
這女子還說,她甚至還能幫他突破元嬰,化神期甚至更高的境界。
這是難以置信的事。
秦珂瞧不出這女子修為的深淺,卻憑藉直覺能夠感受到,自己絕不是她的對手。
遂問這女子因何找上他。
這女子說她同浮光有一些過節,多年前曾敗於浮光之手,耿耿於懷,想要一雪前恥。
然而卻遲遲沒有找到機會。
所以希望他能幫一個忙……
雖然秦珂本並不想答應,然而想著浮光的實力比他高……這個女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若是他不答應,或許也會招致別的麻煩。
鬼使神差地,他竟便應承了。
不過他帶著她跟浮光的兩次見面,卻也發覺了浮光根本認不得她。
秦珂心底生疑。
女子睜眼,臉色有些疲憊。
兔子精果然是不聽話。
猙想著,隨即淡淡地掃了面前這個凡人一眼。
她神色冷漠,如果不是如果用她的本體去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