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這句話。”
沈星辰故意羞辱張濤，拽著他的腿繞圈走。
張濤想打他拳頭夠不著，只好單腿蹦跟著他。
餐廳窗戶後面，黑壓壓一片，站滿了好奇的食客。
張濤白天丟臉已經很難受了，晚上又來一次無地自容。
他心慌意亂單腿蹦，沒跟上沈星辰的拖拽，一字批摔倒了。
“哎呦。”
張濤扯到蛋了，捂著褲襠疼得齜牙咧嘴。
沈星辰鬆開他的腳脖子拍拍手。
“快滾。”
張濤爬起來，忽然衝向沈星辰，和小孩急眼了一樣，不管不顧沒有任何章法，掄起王八拳就打。
“啪！”
沈星辰見縫插針，一拳打在他鼻子上。
張濤的鼻子劇痛，聽到血液快速流動的聲音。
鮮血從個鼻孔裡噴出來。
很腥，很鹹，還有點甜。
他捂住鼻子，指著沈星辰。
“你給我等著。”
他看了一眼李梓熙轉身就跑。
李梓熙搖頭嘆息。
“你出手太重了。”
“好幾年沒練散打，力量控制生疏了。”
沈星辰活動手腕。剛才出手確實重了，手腕挫了一下。
這一拳包含了前世的仇恨。
李梓熙遞給他一張溼巾，他擦了擦手想起大學全國巡迴賽，李梓熙就是這樣默默照顧他。
“梓熙，我想重新練散打，你做我經紀人，我們去打職業比賽，咱們一起拿金腰帶，怎麼樣？”
“哈哈，好啊。”
李梓熙饒有興趣，看著沈星辰自信的表情，彷彿回到了大學時代。
“你的公司怎麼辦？”
沈星辰的眼裡的光黯淡了。
公司幾十號人，等著他賺錢吃飯呢。
“業餘時間練習唄，我在公司建立一個健身房，你有空過來監督我訓練。”
“好啊。我們仁德想投資網際網路行業，你們遊戲行業也是一個分支。我不懂遊戲，正想去你公司請教你呢。”
“沒問題，你隨時來公司找我。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沈星辰知道，今晚喝酒沒開車，掏手機打網約車，卻發現手機不見了。
“手機掉了，都不知道，給你。”
李梓熙掏出手機遞給他。
沈星辰靦腆地笑了，撓著後腦勺。
這是他的習慣動作。
上大學時，李梓熙經常以社團主席的身份，批評網咖包宿的沈星辰不務正業。
每次他都撓撓後腦道歉。
“學姐，我錯了，再也不包宿了。”
兩個人獨處有些尷尬。
“我送你回家吧。”
沈星辰要打網約車。
李梓熙阻止他，指向旁邊的邁巴赫。
飯局結束前，他通知司機開車來接她。
“你別坐網約車了，我送你回家吧。”
……
張濤捂著鼻子，避開路人好奇的目光，跌跌撞撞衝進公園。
他掏出手機給周曉彤傳送影片請求。
“滴滴滴……”
重複旋律，讓他煩躁不安。
他抬腳猛踢公園的大石球體，大腳趾傳來一陣劇痛。他罵了幾聲真倒黴，一瘸一拐坐在臺階上。
周曉彤終於接受了影片請求。
她一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拿著毛巾擦頭髮，好像剛洗完澡。
“濤哥，你還沒到家？想我……你鼻子怎麼了？”
張濤歇斯底里的怒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