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被扎疼了?”
凌嘉木眨了眨眼,微微嘆了口氣,“挺慘的,十個手指頭都快戳穿了。”
“嗯,謝謝,辛苦了。”孟與森把那塊布疊起來,放在一邊,“改天我買個畫框裱起來,一起帶到軍大去,掛到床頭。”
這話一出,兩人都陷入沉默。
凌嘉木嗯嗯啊啊了兩聲,有些艱難開口:“那我以後,是不是不能經常見到你了。明明就只差了兩歲多,怎麼就不能在同一個階段呢。”
他好不容易終於進入高中,孟與森卻已經畢業。
如果他也如願以償上了軍大,按孟與森的智商,估計等他考上的時候,早就結束了學業。
總是追不上,總是差一截,讓人喪氣。
“等你再長大一點兒,我們都變成了大人,就會在同一個階段了。”孟與森盯著他的小少年,年輕的臉上還帶著稚氣,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懵懂。
凌嘉木越是粘著他,他就越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也許隔得遠一些,對彼此都是好事。
“你……你……”凌嘉木結結巴巴開口。
孟與森歪頭看他,學人說話:“我、我、我,結巴了?”
“我是想問,你到了大學,會談戀愛嗎?聽說大家都會。”
凌嘉木垂下眼睛,看起來可憐巴巴的,“你要是談戀愛了,就不會對我這麼好了吧?畢竟我又不是你親弟弟。”
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對他比孟與森更好了,他雖然什麼都不懂,但下意識覺得,如果有了別人,孟與森一定不會再像現在這樣。
包括那個從未出現的白月光,凌嘉木惡毒的希望,那個人永遠不要回頭。
如果不談戀愛,他們倆就可以永遠像現在這樣。
孟與森被這個問題問住,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他撐著桌腳,小心翼翼斟酌言辭,“你要是不想我談,我就不談。”
凌嘉木脫口而出:“不想。”
“嗯,好。”孟與森笑了,眉宇間已經有了幾分成年人的成熟。
他用指尖點了點凌嘉木的頭,“小屁孩懂什麼談戀愛。”
“反正你答應我了,就不能食言。”凌嘉木抬起手,強勢地勾住他的尾指,“一百年,不許變。”
外面有人敲門,一群人起鬨:“孟少,你躲在裡面幹什麼呢?”
“他們叫你了,下去吧。”凌嘉木戳了戳他的腰,笑眼彎彎,“還沒跟你說,祝我森哥十八歲生日快樂。”
孟與森笑著應了一聲,目光落在他的唇上。想起上週偷親的那一口觸感,很軟,很好親。
那人那天睡得很死,毫不反抗地任憑他抱著。
他一觸就放,當時卻心跳如雷,無法平靜。
就是不知道,如果現在再親一口,凌嘉木會不會瘋。
敲門聲越發密集,打斷這囂張的念頭,他踩著拖鞋走過去拉開門,無奈道:“跟小朋友說點兒事,你們催什麼催。”
“別聊了,吃蛋糕了!快快快!”一群人拉著他下樓,客廳中間放著一個浮誇的三層蛋糕,插著十八根蠟燭。
孟與森懶散走過去,瞥了一眼眾人,笑道:“是不是該先許願?”
“對,許願許願。”
“哎呀孟少這麼可憐,就許趕緊追到白月光吧。”
“都十八了,直接許跟人家結婚好了哈哈哈哈。”
“你們這些人就是膚淺,就不能許祝願聯邦繁榮昌盛麼?”
孟與森在眾人調侃中閉上眼,燭光隱約跳動,他在心裡虔誠的許願。
如果真的可以,希望凌嘉木可以愛上我,不論時間,我可以等。
凌嘉木站在樓梯上遠遠的看著他的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