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裝不熟,現在宣誓主權都沒了身份,自個兒挖了個坑。
凌君寒記著冷冷的瞥了那些小屁孩一眼,心想如預料中一樣,果然來了。
他懶洋洋往後靠了靠,微微抬著下巴,無聲用鋒利的眼神震懾人。
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場。
人群噤聲一秒,作鳥獸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上課鈴聲叮叮作響,教室陷入安靜。
老教授夾著課本進來,開啟大螢幕,開門見山就開始順著上節課的內容繼續講解。
“上節課我們說到……”
凌君寒雙腿微微敞著,聽了幾分鐘,都是些爛熟於心的東西,沒什麼意思。
他微微側過頭,餘光掃到段無心身上,挪不開眼。
小朋友單手撐著下巴,一手時不時地用電子筆在章節上畫下重點。
遇到有些疑問的地方,他就換上紅色的筆打上一個小小的問號,作為提醒。
陽光透過窗戶在桌面上劃下半格,半明半暗,把那張原本白皙的臉晃得愈加透明。
睫毛根根分明的捲翹著,被太陽染成了很淡的金色,整個人看上去像是一朵高嶺之花。
越是高冷,越說是想碰。
凌君寒往旁邊靠了一些,大腿有意無意的觸碰著旁邊的,若有似無的曖昧。
他心想,要是大學裡真能碰上這麼一人,哪兒至於從前還抱有孤獨終老的想法,早脫單了。
“第三排那位穿黑色衛衣的同學,起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老教授眼神不太好,眯著眼睛推了推眼鏡,又重複了一遍:“黑色衛衣,叫你呢。”
段無心回頭,眼神跟凌君寒撞上,又慌忙避開視線。
他壓低聲音帶著笑,扯了扯黑色的袖口,“老師點名讓黑色衛衣同學起來。”
教室的同學們齊刷刷的回頭,視線集中在他們這一角落。
“跟我有什麼關係。”凌君寒鬆散的靠在座位上,繼續肆無忌憚大量他。
一秒過後,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
操,他就是黑色衛衣。
凌君寒慢吞吞站起來,有些茫然地盯著老教授說:“麻煩您再重複一下問題。”
“上課不好好聽講,就知道盯著同學看。”
老教授隔著一段距離,沒認出人,絮絮叨叨道:“現在一心想著談戀愛,期末就只能掛科。以後當什麼軍人,直接去隔壁工廠搬磚。”
教室裡傳來一陣鬨笑,個個臉上露出看好戲的表情,紛紛起鬨:
“教授,他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他才不是來上課的,是來陪男朋友的。”
“教授這是故意給元帥難堪啊哈哈哈。”
“課本面前,人人平等,元帥這回栽了。”
“都畢業好多年了,早就忘光了吧。”
“安靜,嘰嘰喳喳說什麼。”教授不悅地拍了拍桌面,看向凌君寒,“什麼男不男朋友的,快,答題。”
堂堂元帥被數落,微微垂著頭,此刻只能低眉順眼,“您再重複一遍問題。”
教授眼皮一抬,又放出一艘冷箭,“讓你同桌跟你說,看看他有沒有好好聽課。要是兩個都沒仔細聽,就都給我出去。”
”這一道。”段無心到底心軟,用電子筆在螢幕上畫了一個圈。
凌君寒快速掃過題幹,有條不紊的說:“這一題首先要思考槍徑大小和炮彈的射程範圍,根據阿朗福德公式我們可以計算……”
他壓根不用打草稿,直介面述算出答案。
場面過於天秀,同學們齊刷刷哇了一聲,紛紛起鬨稱讚“牛逼”。
老教授咳嗽了幾下,沒想到這人還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