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也是不行。
他也沒敢跟一個網友說變人的事兒,但是又實在是憋得慌,於是含糊其辭轉移話題:當一個人感覺怎麼樣?
凌君寒知道他在糾結什麼,大半夜當起心靈導師:“挺好的,可以嘗試更多感興趣的東西,也可以去更遠的地方。”
一邊打字,一邊在心裡唾棄自己,發的都是啥玩意兒。
段無心實在是心思單純,三兩句話就被說服,甚至覺得十分有道理。
他回覆道:這樣看來,當個人也挺好。謝謝你,早點睡!
ljhsnbb:嗯,晚安,調整一下你的陰間作息。
心理疏導完畢,段無心長長地吐了口氣。
包袱一卸,雙眼一閉,很容易就進入了夢鄉。
正在暈乎乎的做著夢,一雙冰涼涼的手摸上脖頸,他被猝不及防冷醒。
半夢半醒之間,段無心胡亂揮了揮手,不耐煩地嘟囔:“別弄我。”
“起床,去研究院。”凌君寒把手往下伸了些,假裝威脅道:“再不起來,我摸你了。”
段無心:“?”
他瞠目結舌,頭一回見到有人這麼不要臉。
你贏了,我服輸。
凌君寒捏了捏他的脖頸,好聲好氣,低聲哄道:“好了,快起來。”
“起起起。”段無心掀開被子上下掃視了自己一眼,沒有耳朵,沒有尾巴,還是沒變回去。
內心隱約有些失望。
再往牆上一瞥。
早上六點,您是公園晨練的老大爺麼?
他被迫下床,始終對於這副新的身體不太習慣。
小心翼翼地放下雙腳,踩在地上,感覺毫無實感。
大腦在不停地教育:先邁左腳,再邁右腳,身體卻完全不聽話。
彆彆扭扭,難受極了。
“來幫我一下!”聲音奶兇奶兇。
凌君寒上前攙住他的胳膊,跟復建兒童似的,小心扶著學走路。
挪了幾步,段無心勉強找到了身體的平衡感,慢慢把後背打直。
步伐從一開始的僵硬,逐漸變得流暢。
“自己試試。”凌君寒鬆開他,又瞥了一眼不著寸縷的身體,迅速移開。
他從衣櫃裡挑了一件自己日常的襯衣和長褲,問道:“要我幫你穿麼?”
“好吧。”一向習慣裸奔出門的段無心,不情不願挪過去,雙手一張,等人服侍。
襯衫一套上,顯得比沒穿更色情。
段無心肩膀偏窄,身板又薄,黑色襯衣套上去鬆鬆垮垮。
纖細的鎖骨平滑的延展到領口,像展翅欲飛的蝴蝶。下襬更是晃裡晃盪,稍微一個動作,就把修長的腿展露無遺。
白皙勾人。
真是要命。
凌君寒垂眼盯著人,把那副有些惱怒的小表情收進眼裡,一顆一顆把釦子仔細扣好。
上衣穿好後,直接把人抱起,往褲子裡塞。
段無心腰身太細,褲圍明顯大了很大一圈兒。
沒辦法,凌君寒又找了條皮帶把下滑的褲腰勒住,勉強能看。
一通打扮下來,跟他媽玩養成似的。
昨晚那點兒騷動的小心思這會兒滅了個乾乾淨淨。
他把大衣往段無心身上一扣,也不管人樂不樂意,直接拉著手腕出門。
樓下小白正直挺挺的躺著,處於休眠狀態,耳邊傳來動靜,大腦重新開啟。
綠眼睛一亮,他盯著凌君寒身邊的人,表情有些疑惑:“這人是誰?他是怎麼進來的?我明明一晚上都在大廳守著。”
“說明你翫忽職守。”凌君寒面無表情逗他,“扣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