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情緒越來越激動,那吵鬧聲彷彿要把醫院的屋頂都給掀翻了。
在這一片喧鬧聲中,肖督銀獨自躺在一間病房的病床上。
他的一隻腳被厚厚的石膏緊緊包裹著,那白色的石膏在病房略顯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肖督銀面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額頭上還不時沁出豆大的汗珠,顯然是傷口的疼痛正不斷地折磨著他。
在這些議論紛紛的人當中,沒有一個是來看望他的,因為他除了妻兒,便再沒有其他親近的親人了。
肖督銀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聽著外面那些人吵吵嚷嚷的議論聲,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他本就因為斷腿,被妻兒拋棄而心情煩躁,此刻更是被這鬧哄哄的場面攪得心煩意亂。
終於,他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冷聲打斷了眾人的議論。
“吵什麼吵!就你們在這兒瞎嚷嚷,真讓你們去,你們敢去麼?”
肖督銀的聲音很大,在這吵鬧的環境中如同平地一聲雷,瞬間讓眾人都停止了討論。
一時間,整個空間彷彿都被按下了靜音鍵,只剩下肖督銀粗重的呼吸聲和偶爾從遠處傳來的醫院儀器的滴滴聲。
眾人愣了一會,紛紛轉過頭來,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肖督銀所在的病房門口。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回過神來,小聲嘀咕道:“發這麼大的火幹嘛,咱們這也是在為大家討公道啊。”
“就是啊,他自己不也被李家的人打斷了腿,怎麼還向著李家說話呢?” 另一個人也附和著說道,眼神裡透著一絲不滿和疑惑。
肖督銀在病房裡聽得真真的,這些小聲的嘀咕就如同根根鋼針一般,直直地刺進了他的耳朵裡,更是深深地紮在了他的心頭上,讓他心中那原本就因為傷痛和氣憤而熊熊燃燒的怒火,“噌” 地一下燒得更旺了,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因為腿部的劇痛而又重重地躺了回去,疼得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緩了緩神後,肖督銀雙眼圓睜,眼中滿是怒火,那眼神彷彿能噴出火來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他再次提高聲音說道:“我向尼瑪啊,勞資恨他們都來不及,就你們這些人去到李家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沙啞,卻依舊透著一股狠勁兒,在這病房內外迴盪著,讓眾人都不禁心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