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婦哪想到顧誠忽然就動了殺心,嚇的腿肚子抽筋,坐在地上半天沒敢動彈,等顧誠走遠之後,依舊站不起來。
片刻後,終於有人經過,見李寡婦坐在地上,好笑道:“李寡婦,你這坐在地上幹什麼?家裡窮的板凳都沒有了?”
李寡婦恍惚了一下,呼哧一下站起身來,下意識的喊道:“顧誠……顧誠想殺我!”
“什麼!?”經過的幾人一臉錯愕。
李寡婦立即道:“顧誠想殺我!就剛才,你們看他把我脖子掐的!”
可等李寡婦伸著脖子給幾人看的時候,卻發現幾人眼中滿是鄙夷之色,有人道:“李寡婦,我看你就是賤,你拿著招訛別人也就算了,訛誠子!?你腦子裡裝的都是屎吧!?”
“就是,誠子是什麼人!?建磚窯,拉煤泥,鬥敗了臨河生產隊,還抓了知青裡的無賴,還幫公社抓住了侵吞公社財產的吳大龍,公社書記見了誠子,都得上來聊兩句,你誣賴他?!”
李寡婦連忙道:“不是啊!我說的是真的,他……他跟沈……!”
話說到一半,李寡婦硬生生又給嚥了回去,她也不傻,見眾人這麼維護顧誠,自己現在說了顧誠和沈清秋的事情,這些人會信麼?
反倒是這事一旦說出來,自己就沒有回頭路了,剛才顧誠的眼神,自己記得清清楚楚,那是真想殺了自己。
“你想說什麼!?”有人問道。
李寡婦打了個寒顫,然後搖頭道:“沒……沒什麼,我……我回家了。”
李寡婦說完扭頭就走,結果沒走多遠,就感覺背後一疼,扭頭就看見有人拿土坷垃扔他,李寡婦怒道:“你們幹什麼!?”
“幹什麼!?讓你誣陷人,給我扔她!”一人說道,不是別人,正是書生,他一聲令下,其他人也撿起土坷垃,紛紛扔向李寡婦,砸的李寡婦抱頭鼠竄。
顧誠是真不擔心李寡婦亂說,一來自己在隊裡的名聲在這,二來……廖智毅也好,老查叔他們也罷,誰不知道自己跟清秋你情我願,這年頭大姐死了,小姨子頂上也不是啥稀罕事。
小叔子娶嫂子,姐夫娶小姨子,本來就是很正常的,李寡婦說破大天去,最多也就是人家茶餘飯後當樂子聊聊,能把自己怎麼樣?
至於李寡婦捅破自己要了沈清秋的事情,他李寡婦敢麼?別的不說,李寡婦跟生產隊多少老爺們拉扯不清的?騷狐狸說別人身上難聞,丟臉的只能是她自己。
一連好幾天,李寡婦都沒敢在別人面前露面,生怕又跟那天一樣,被跟顧誠熟的人收拾,她心裡也是苦,生產隊的老爺們,佔過她便宜的不少,可誰真把她當自己的女人啊!就跟那茅廁似的,急的時候拿來用用,平時不用的時候,誰蹲茅廁裡膩歪啊!?
七月底,磚窯已經差不多收拾出來了,隊裡這兩天琢磨,準備先燒一窯試試,都搞好的話,就正式開始生產。
“誠子,你那什麼內燃煤,到底咋玩的!?”廖智毅跟著眾人用鐵線弓割磚坯,一邊好奇的向顧誠問道。
顧誠笑道:“簡單,剛才我就跟刀子他們,把煤粉和進黏土裡面了,等會開窯燒製的時候,外面的火哄的差不多的時候,裡面的煤粉也會燃燒,到時候內外一起加溫,這磚燒出來更輕,也更結實。”
“那你拉回來的煤炭也不夠一直燒下去啊!”廖智毅疑惑道。
顧誠道:“沒事,以後摻煤泥也行,就是沒煤粉那麼好用,所以這第一批燒出來的磚,咱們就自己分了,願意賣的就賣,不想賣的就自己用嘛!”
等到磚坯準備好後,還要放在通風的地方曬乾,全部準備妥當,窯裡的火也差不多了,一眾人裡面沒有一個燒過磚的師傅,燒磚的技術還是廖智毅從公社借的書裡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