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樞剛想再開口。
隆德帝王策擺了擺手:“你不用多說,這是事實,寡人得承認!這塊玉佩就給孩子吧,當是寡人這個做爺爺的給她傍身的。”
“南宮替歸歸多謝父皇了。”
“好了,此事不提了。”隆德帝王策環視了這個寬敞,簡陋,卻充滿生機勃勃的院子,“這個院子不錯。只是太過簡陋了,不打算回宮嗎?回皇城來,父皇也能多照看你們幾分。”
“不了。”南宮樞搖了搖頭,“華神醫說了,長樂的身子不宜長途跋涉。”他環視了這座院落,“這是長樂最初來到邊城時落腳的地方,也是長樂生下歸歸的地方。我和歸歸就在這裡等著長樂醒來。”
隆德帝王策眸底閃過一絲沉痛:“若是長樂永遠都醒不過來了呢?”
“我和歸歸就一直在這裡陪著她!”南宮樞含笑地看著南宮璇璣想將自己的手指扯入她的嘴巴里,“歸歸,父王的手指髒,不能咬。”
“啊呀~~~”
“髒髒,不能咬~~~”
隆德帝王策眼眶微熱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想著屋裡昏睡不醒的女兒,他心頭澀澀的,遲疑著。
身為一國帝王,特別是上了年紀的帝王,底下還有幾個正值壯年的兒子,隆德帝王策根本沒敢在邊城多待,在邊城呆了兩三日之後就起程返回邊城了。
南宮樞揹著手立在邊城的城門前,目送著隆德帝王策的御駕遠去。
黑鷹看著那一行浩浩蕩蕩離開的人馬,眉峰隆起,“主子,就這麼放過他了嗎,主子您都還沒朝隆德動手呢,他就先戒備的來試探您了。只要您一聲令下,屬下立即點齊人手,將那一行人誅殺在半路上!”
南宮樞眸色深邃,藏著許多常人所不能理解的秘密,“算了,隆德帝王策的身體看著也堅持不了多長時候了。他到底是你們主母的生父,也是歸歸的外祖父。孤的手中不能染上他的鮮血,等他歸西后,我們再想法子謀奪隆德吧。”
“諾!”黑鷹抿了抿唇,想到長樂,想到那白白嫩嫩的奶娃娃,只能暫時按耐住心頭的蠢蠢欲動。
“梁國那邊如何了?”
“我們的人已經掌握了梁國的大半個朝堂。只要主子您一聲令下,梁國的朝堂就可以換天了。”
“不急!”南宮樞摩挲著手指,“讓我們的人竭盡所能的掌控住梁國的朝堂和梁國的經濟命脈,孤希望將梁國納入漠北版圖的那一日能儘可能的減少死亡。”
“主子?”黑鷹不解。
“孤想給你們主母積福。希望老天看在孤沒有大開殺戒的份上,讓你們主母回來同我們團聚。”
黑鷹一臉愕然的看著一向不信鬼神的南宮樞此次竟然想著為長樂積福,祈求上蒼讓長樂醒來。這,太匪夷所思了?愛情真的能將人改頭換面嗎?
“咳咳咳……”御駕裡的王策咳得厲害,捂嘴的帕子拿開,裡頭竟然咳出了鮮血。
“陛下?”李德海驚呼,“怎麼會,您,陛下,奴才這就為您傳御醫?”
“不用了。”隆德帝王策疲憊的擺了擺手,“寡人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清楚得很。少折騰御醫了,寡人大限將至,活不長了。”
“陛下——”李德海跪坐在隆德帝跟前,壓低著聲音哭泣道。
“別哭,有什麼好哭的。寡人都這個年紀了,也該活夠了!”隆德帝王策將手中染血的帕子丟進了香爐裡,“這輩子寡人活夠本了。只是唯一遺憾的是沒有一個像樣的繼承人!而有能力繼承皇位的卻是長樂!可惜了長樂卻是女兒身!上蒼這是在懲罰寡人呢!懲罰寡人這輩子手中的血債太多了!”
“陛下,您不用掛心繼承人的事情。平王爺還是不錯的。”李德海寬慰道。
“你那是矮個子裡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