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公主怎樣了?”當看到太醫臉上的凝重時,香草心裡頭不由得咯噔一聲。
“公主受驚過度。一會臣給公主開幾副安神的方子。這幾日公主身邊不要離人,謹防公主出現發燒失眠的症狀。”
“諾。”
恭送太醫離開後,香草拿著手中的藥包,“公主,這些藥?”
“你去煎上。隆德和漠北聯姻已鬧得沸沸,沒人敢在本宮的藥上動手腳。除非他們承擔得起帝王之怒!”
“公主,您真的打算聯姻漠北嗎?”香草下去後,李牧握著劍柄的手背青筋冒起。
“本宮有得選擇嗎?”一夜驚魂令王姝盼臉上盡是憔悴和疲憊。
“城陽公主比公主您更適合聯姻,至少她身上沒有婚事不是嗎?”
“父皇不會允許。除非他屬意王旭做下一任帝王。不然漠北和賈氏一族結盟在一塊夠父皇吃一壺的。”
王姝盼和李牧都沉默了。
王策只有兩個女兒,王怡然不適合,那麼就只剩下王姝盼了。
太極殿——
“陛下,太醫署的太醫求見。”
“宣。”
“微臣太醫署錢振仁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起身。”王策一邊逗弄著籠子裡的鸚鵡一邊詢問到,“長樂的身體如何?”
“回稟陛下。長樂公主的身體不容樂觀。因為打小沒有得到好的調養,所以長樂公主的體質過於孱弱且不易有孕,不是長壽之相。這次長樂公主受驚過度,對公主的身體也是一大損耗。”
“過於孱弱,不易有孕,不是長壽之相?”
帝王之怒,令李德海和錢振仁戰戰兢兢不敢再出聲。
“好,好得很!賈麗華就是這麼給寡人打理的後宮,這麼對待寡人的女兒的?!”
“陛下息怒!”
王策將手中的鳥籠子一甩,籠子撞到柱子上,籠子裡的鸚鵡驚恐尖叫。
“錢振仁,寡人命你好好治療長樂的身體,若是在長樂出嫁前,她的身體還沒有好轉,寡人拿你是問!”
“微臣領命。”錢振仁心頭叫苦不迭。就長樂公主那身子骨,隆德帝純屬刁難人。
王策努力平息著心頭的怒火:“下去吧,近段時間,你盯緊長樂的身體。不容有失。”
“諾!”
錢振仁離開後,王策沉默許久。
“寡人對念慈的那一批人始終不放心,本是不願意長樂遠嫁的。可讓她遠嫁或許是寡人對她僅有的父女情分,最大的仁慈。”
李德海聽後頭越發的低垂了。
“城陽越發的驕縱了。”王策遍佈後宮的耳目又不是死的,這種事早就有人來報,只見他指腹在書案上叩擊,聲音忽快忽慢,“李德海,傳寡人旨意,命城陽公主這幾日好好招待漠北太子殿下。”
“陛下,賈家和顧家有聯姻的打算。”李德海小聲提醒到。
“寡人還沒死呢!城陽的婚事還由不得他們做主!”王策臉上浮現出不悅和忌憚之色。
“諾!”
“怎麼可能?”王怡然大驚失色,聲音了滿是不可置信,“李德海,你這個閹人,是不是你假傳聖旨?父皇是不可能這麼對本宮的!”
李德海飛快的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惱怒,聲音徐徐到,“這是陛下金口玉言。老奴不敢作假。”
“不可能?!”王怡然怒火高漲,伸手就朝李德海臉上撓去,“肯定是你這閹人搞的鬼,本宮是父皇最疼愛的孩子,他不可能這麼對本宮……”
“公主,城陽公主……”李德海努力避開王怡然的指甲,逃一般離開,“公主,聖旨已下,老奴回去伺候陛下了。”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