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這番說辭別人沒有打動,直接將坐在另一張大椅上的劉氏說得淚水漣漣,可憐這麼一個懂事的丫頭竟然攤上了這種事。
對於存了私心的劉氏而言,她的確是希望春杏能服侍在她身邊,畢竟她一個眼神春杏就能領會到她想要什麼。
聽春杏說完,劉氏也滿眼期待地看向喬挽。
擦著手的喬挽手一頓,而後羞赧地對劉氏說:“娘,還是春杏想得周到。您一直由春杏服侍著,現在身子不舒服正是需要春杏的時候。春杏能想到,兒媳卻未曾想到,是兒媳的不對了。”
劉氏急忙擺手:“這怎麼能一起比,你是你,她是她,你剛剛新婚,醫館裡還有許多事,怎麼能讓你為了這些事分心?”
喬挽說:“不過春杏提醒得對,娘是大齡孕婦需要有專人服侍。柳紅和春杏的關係的確十分要好,春杏於柳紅也是有恩的,自然是應該來幫忙的。我和我娘商量一下明日就讓柳紅過來就好了。”
春杏聽得喬挽這樣說,如釋重負地出了一口氣,只有喬挽發現了她這個細節,不禁緊緊抿起了嘴。
劉老大兩口子都用了喬挽配的藥,睡了一宿,第二日一大早就能正常喝粥了。
春杏收了粥碗,正與爹孃說著閒話,就聽見外面管事高聲喊著:“春杏姑娘,柳紅來啦!”
簾子一挑,高挑纖細的柳紅就出現他們面前。
春杏怔怔地看了一瞬,而後起身拉住柳紅的手:“謝謝你柳紅,願意相信我爹孃,願意幫我一把。”
柳紅笑得嫣然:“我如今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還多虧了你呢,咱們是患難與共的交情,如今你有了難處,我怎麼能袖手旁觀,我沒有爹孃,你的爹孃我自然就當親生爹孃來侍奉,放心吧。”
劉老大在床上躺著,春杏娘坐在榻邊,二人忙不迭地道謝。春杏娘紅著臉:“孩子那麼小,還得麻煩你過來,真是過意不去。”
柳紅拉住她的手笑說:“您二老可得給我個機會盡盡孝,我自小無爹無娘,一直盼著有爹孃呢,這回好了,春杏與我情同姐妹,您二老就是我的爹孃啦。”
送柳紅過來的如意站在門邊搓著手也跟著眾人笑著:多麼和諧有愛的一家人呀,可惜呀,可惜……
說了一會兒閒話,柳紅對如意說:“幫我照看一下三十,他現在正是頑皮的時候,跳上跳下的,別累夫人。”
如意也是在忠勤伯府呆了兩年的人,也認識劉老大和春杏孃的,微笑著打了招呼後對柳紅說:“你就安心住下吧,我們那麼多人呢,每個人抱一下就夠他半天不哭鬧的啦,現下緊要的幫著春杏照顧好二老才是正經的呢。”
見柳紅連連稱是,如意便告辭離開,上了秦福的馬車。
秦福執著馬鞭,高高揚起正欲落下時突然想起大司馬並未交待出了秦府要將如意送到哪去,就回身向著車裡的人問:“你要去哪裡?”
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如意沒好氣地回話:“你你你,我沒有名字啊?”
……
秦福張了張嘴,只得乾巴巴地問:“如意姑娘,你現在要去哪裡?”
如意姑娘,被他說出來總是感覺怪怪的呢。車裡的如意雞皮疙瘩幾乎落了一地,她猛地掀開簾子,露出陰沉沉的小臉:“你是傻的嗎?你辦完了事通常都要做什麼去?”
“當,當然,當然是回了主子去。”秦福被這張氣鼓鼓的小臉嚇得竟結巴起來。
如意冷哼一聲,刷地放下簾子:“那還廢什麼話!明知故問,不要臉!”
……
被噎得差點兒一口氣兒沒上來,秦福抹了一把額上的汗,只得呆呆地回了一句:“那就回百草堂了。”
沒有繼續和她鬥嘴,車內抱著肩膀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