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挽手裡不知何時被如意添了一把瓜子,半眯著眼細細分析著柳紅的處境。
禽獸靳英博強迫了少女柳紅,致柳紅懷孕,險些喪命。這些對靳美姿和秦佐來說都不是重點,他們的重點無疑是柳紅,一個可以養成喬家人身邊的棋子。
待送走武玄業夫婦,她就出了百草堂就回了八仙衚衕。
秦鶴鳴還在婚期,皇帝當時在朝會上就哈哈大笑說秦鶴鳴大齡晚婚,該補的都要補上,可以多休幾日再上朝不遲,惹得眾臣一陣大笑。
秦鶴鳴也不矯情,讓休就休,難得有嬌妻在側,哪個不想摟著軟玉溫香愛人日日廝磨著。只是那不要臉的武玄業非得硬生生一大早就來請喬挽為武夫人診病,害得喬挽不得離開他的視線。
他正靠在宣軟的大迎枕上看著兵書,就聽見小丫鬟說話聲傳進來:“大奶奶回來啦。”
喬挽進來就將三日回門時她在假山後發現異常的柳紅,以及如意打聽到的訊息一一說了。
秦鶴鳴慵懶地抬腿下地,趿著鞋將她也一併拉著坐下,大手將她摟過一併靠在大迎枕上,似乎自言自語地說:“之前我到最後一刻才發現我身邊有如此惡毒之人,好在有了那次的死亡。”
他口中的“之前”只有喬挽明白是什麼意思,她揚起臉看了看他,不由自主地往他的懷裡拱了拱,雙手環了他的腰,輕輕問:
“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秦鶴鳴低下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記輕吻,大手撫在她的頭髮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柳紅若能被利用,無非是先算計岳母大人開始,因為她養在岳母的院子裡。”
“啊?”喬挽深吸一口氣,猛然坐直了身子,眼睛直愣愣地盯著秦鶴鳴的眼睛。
“別緊張,”秦鶴鳴彎了彎眼睛,復又將她摟過來,低聲說:“你要信你自己的眼光,你選擇救的人,自然不會給你丟臉的!”
“你的意思是,柳紅不會被拉攏過去?”
喬挽瞪大雙眼,在現代社會柳紅這個年紀正是個初中生,哪有什麼心機能應付得了成心想拉攏她的壞人呢?
秦鶴鳴點點頭,看她一副緊張的神情更是笑著摟過她的脖子,將自己的額頭貼上她的額頭,二人鼻尖觸著鼻尖,他撥出的熱氣燙得喬挽的臉一陣火熱。
秦鶴鳴曖昧地與她廝磨著,正事一點兒也沒耽誤說:“不要在意她內心的波動,面對誘惑每個人都會有迷茫的,我們要看她最終的選擇。”
如吃了一顆定心丸,喬挽那顆猶豫的心安定下來,對柳紅她是有感情的,忠勤伯府的兩年,喬府的這段時日,相處下來喬挽已經真正把她當成自家妹妹相待,現在就要看柳紅那顆一直漂浮的心會以哪種方式落下來了。
而田貴水那邊也送來了一個有價值的訊息,萬江被萬太儒禁足了整整七日剛剛放出,約了秦佐在遊船見面。
秦鶴鳴長身玉立地站在窗邊,靜靜看著窗下盛開的海棠花不知何時已悄咪咪地將枝椏伸向窗內,有種想往裡爬的視覺,他抿了抿唇,輕聲吩咐:“將訊息透露給太子殿下!”
“是!”陽光沒射到的地方有些暗,秦福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就是從暗處回應出的。
湖邊遊船,貴家子弟的天堂。靠在岸邊時並無異常,只是一間設在湖邊的酒館而已,而一旦離了岸,那就是縱情享樂的天堂,美酒,美人,美景,應有盡有。
秦佐應約而來,早等在雅室內的萬江瘦了一大圈。訝異道:“幾日不見大公子好似消瘦了不少啊。”
“可不是嘛,家裡家外不省心,我這條命恐怕都長不了嘍!”萬江抓起酒杯,猛灌一口酒。
秦佐上前按住萬江的酒杯,勸道:“縱然再不省心,大公子也不能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萬事都得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