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都不正常!
正胡思亂想之際堂外快步跑來一個捕快:“回大人,貴妃娘娘駕到!”
所有人皆是一驚,胡少常扶額腹誹著:這位貴妃娘娘看來真是得了聖上專寵啊,深宮中的那些勾心鬥角她好像從不參與,而參與更多的便是公堂上的事。什麼水一旦有了這老孃們兒的插手,好像都是越來混了。
他只能在心內腹誹,絲毫不敢表現出來,急急整理了衣裝起身迎接貴人。
先進來的是貴妃眼前的紅人,也算是他的老熟人了——文公公腳步亦是匆匆,一眼見到持著匕首的秦世子正拉著其前妻靠在角落裡,那猩紅的眼,顫抖的手,只一眼便知秦世子吃了虧。
“哎喲——”文公公拉長了細聲,“這是怎麼話說的,貴妃娘娘這兩日便覺得心口發悶,總是問咱家是不是有事瞞著她。果不其然,如何大理寺就把我們世子爺逼成如此模樣了。”
得,一句話,把罪責全部推到胡少常腦袋上。胡少常也不惱,只白了他一眼繼續保持躬身施禮的姿勢迎接後面的貴人。
賢貴妃靳柔仍是一副雍容華貴的模樣,由靳美姿扶著走了進來,身後還有兩個三內侍。
靳美姿也是一眼就見到秦佐幾乎發瘋的樣子,她脫口而出:“世子,你這是怎麼了?”
她急切地就想過去,靳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眉心那一點紅痣讓她整個人變得更加莊嚴起來:“慌什麼,這裡是大理寺公堂,哪輪得到你大呼小叫的?”
文公公白著一張臉折返到靳柔近前:“娘娘,咱家剛打聽了,是景奕王誣陷秦世子是殺了蘇大學士的兇手。”
這就足夠了!靳柔溫婉地笑了笑:“早聽說景奕王早年間因謀害幼女被先帝幽禁於守皇陵,他本是花天酒地慣了的人,到皇陵那清幽之地變得瘋癲是再正常不過了,怎麼?胡大人信了?”
說罷她斜眼看了一眼胡少常,胡少常惹不起,彎著的腰壓根兒就沒敢抬一下,卑微地低頭:“臣哪敢信,這不,正審著呢。”
急急為貴人加了椅子,挨著李文忠坐下了。
李文忠是奉皇命而來,自然可以不必起身行禮,礙於靳柔是貴妃身份,李文忠還是起身彎了彎腰:“老奴給娘娘請安了。”
靳柔很有分寸地頷首點頭,久居高位養成了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心裡再急再氣她也表現得如清風明月般鎮定。
靳美姿心中一陣疼痛,秦佐是被請至大理寺的,再見到他卻儼然成了眾矢之的。
她看了一眼眼睛血紅一片的秦佐,對胡少常說:“胡大人,任何事都可講個證據,蘇大學士遇難那日正巧我也要去宮裡見姐姐,所以記得真切。夫君是護送我到皇宮的,怎麼可能去了皇陵,簡直是無稽之談!”
胡少常是個玲瓏人,他微黃的臉泛起難得的假笑:“喲,世子夫人與世子果然是伉儷情深啊,只一眼便急了。哪有人信景奕王啊,景奕王一直在說這事兒,攔也攔不住,世子聽得就急了,就劫持了喬家小姐……”
劫持二字特意加深了語氣,靳美姿除了心疼又湧起一絲複雜和不甘的情緒上來,可再看到喬挽頸間的那一條條血紅的印子,心中又不禁暢快起來,眉梢輕輕挑起,一抹看熱鬧的神情似有似無。
“劫持?”靳柔聲音不高不低,細眉微微蹙起,如花般嬌豔的面龐因有了一層薄怒而愈發明豔生動起來。
“是”胡少常愛美色,但面前這個有著大魏第一美人美譽的貴妃娘娘坐在他面前,他卻絲毫不敢生出一點別的心思來,頭也不敢抬地繼續回話:“本來皆是景奕王所說的供詞內有秦統領而已,您也說了景奕王本就前科累累,所說之話不足以採信。”
胡少常又重重地嚥了一下口水:“秦統領也是過於激動,本官還未等問話,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