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感覺頭頂一片烏壓壓的黑雲飄來,聽見這話喬挽只覺胸內一陣刺痛,都什麼社會了,居然還有這種男人!
哦,不對!
這是個遠離現代文明的社會,男尊女卑觀念極強,這種”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的觀念不會男女已經是根深蒂固了。
可能只有她這個來自遙遠文明社會的人才能真正忽視這個問題的吧,她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世子不會是腦子有病吧,你我之間只是一紙和離書的關係,對已經和離的妻子你竟然也能有如此執念?”
如此簡單粗暴地反駁,此時極易激起手握鋒利長劍的秦佐的憤怒,可若是再讓他執著下去,坑的可就不只是她一個人了,當斷不斷必留後患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而此時的秦福已經後知後覺地判斷出事態有些不對來,他又將長劍出鞘面向秦佐:“世子爺,這些人被蛇毒所迫至百草堂鬧事和您有關係?”
秦福是秦鶴鳴的心腹,本不姓秦,是秦鶴鳴從死人堆裡撿出來的孩子,為感激秦鶴鳴改為秦姓,是個唯秦鶴鳴馬首是瞻的狠角色,也可以說是秦鶴鳴手中的一把刀。
秦佐很清楚這些,今日來他只是想了結那幾個事沒辦成卻惹他一身臊的外鄉人,卻不曾想直接偶遇他不想遇到的秦福。
“你這麼願意聽一個婦人亂七八糟的妄言,本世子也不說什麼。只是這些話你且留著問大司馬就好,今夜之事可是大司馬安排的,這些汙陷百草堂的惡徒留不得,想來大司馬也是安排給你了吧,你卻拖拖拉拉延到此時,真是枉了大司馬對你一片栽培之心!”
避重就輕,想遮掩過去。
喬挽哪能如他所願,冷冷地說:“世子爺在福建兩年,與忠勤伯府的家書中次次提及在各個海島中穿梭,危險便是各種奇奇怪怪的毒蛇,死了不少的弟兄之後發現用火器攻擊那些毒蛇才是個辦法。”
她可忘不了在忠勤伯府那兩年內,每次福建傳回家書,太妃娘娘秦淑儀和忠勤伯秦朝初當眾讀家書的盛況,危險啊,困難啊,自然都要寫進來的,這都是有朝一日回京論功行賞的條件。
藉著火把的光亮,把秦佐的臉變得五彩斑斕。
“家書抵萬金,秦世子可能從未想到您那薄薄幾頁紙的家書被傳回府上時會有何等陣仗吧?且不說我能爛熟於心,前後院服侍的有頭有臉的管事們也都記得真切呢。”
聽話聽音兒,同樣的話得分人聽。落在秦佐的耳朵裡就是滿滿的諷刺,握著劍柄的手因用力而骨節微微發白,甚至呼吸間也有了些戾氣。
“秦世子,”秦福再次握緊手中長劍,“大司馬去京郊賑災之時一再叮囑屬下保護好喬大小姐的安全,此番亂賊至百草堂生事本就令屬下難堪,不成想這些亂賊還與秦世子有所牽扯。期間的彎彎繞繞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但若是對上喬大小姐,那別怪屬下翻臉不認人了!”
喬挽看著秦福寬寬的後背,有他擋在前面,完全可以把她擋得嚴嚴實實,再聽得秦福這一番話,不由得有些微微感動。
衣襬微微動了一下,是站在欄杆裡的族長在拉她衣角,示意她走近一些。喬挽遲疑了一下,挪過去幾步只側過臉疑問地看向他。
他卻蹙起眉輕聲說:“聽了半天我算是聽明白了,那位世子爺本是要對付你的吧。於是就挖空心思派人利用我們整個部族的性命來對付你。按此說來,追其根源還是你惹出的事端啊。居然還想拿萬兩黃金,我勸你趕快贖罪,將我們救出去!”
喬挽笑了,是氣笑的。
而原本緊張異常的心情稍有緩和:“族長大人,既然這麼半天你聽得明白,難道還沒聽明白現在我都自身難保了嗎?你且告訴我,我如何將你們救出去。”
族長瞪大雙眼用力嚥下口水,說:“大壯,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