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美姿,一個比他矮了整整半個頭的女子,她的身影在斑駁的光線裡顯得那麼柔弱,但那雙眼睛卻出奇地堅定而勇敢。
正是這份堅定和勇敢,讓她能夠在過去的兩年裡,獨自一人穿越千山萬水,歷經艱辛,始終追隨著他的腳步。那份對愛情的執著和堅韌,足以讓任何一個鐵石心腸的人都為之動容,何況是他?
他抬起手,輕輕地拭去她眼尾的淚珠,那兩顆晶瑩的淚珠在光裡閃爍著光芒。
他捧起她那張在福建被海風吹了兩年而略帶粗糙的面龐,心中不禁生出無限憐惜。
他心疼地低語:“我這麼大人了,怎能讓美姿為我憂心。這兩年讓你受的苦,他日我一定讓你享百倍的福。”
依偎在他的懷裡,靳美姿無限滿足,二人靜靜地享受著這份溫暖和安寧。
她的頭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彷彿所有的疲憊和困苦都被這一刻的寧靜帶走了。
忽而她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輕輕地問:“世子爺現在對此事有何打算?”
秦佐皺了皺眉,他知道靳美姿問的是關於那個丫鬟的事情。
“她是我忠勤伯府登記在冊的丫鬟,如果她受到了傷害或委屈,於情於理皆應該由忠勤伯府來處置。
我不會將她的賣身契給喬氏,我是她的主子,理應承擔責任和擔當。”
靳美姿笑著搖了搖頭,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和讚賞:“只能說喬挽手段高明,這邊剛和離,那邊立刻就與大司馬牽扯不清。”
她的話裡雖然帶著笑意,但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秦佐皺眉思考片刻後回答:“美姿是要入我秦家大門的,我小叔為人剛直,此事是喬氏求到他那裡。”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僅憑這兩年喬氏為伯府的付出,小叔也會施以援手,況且小叔也只是問我的意思,一切以我的意思為主。”
靳美姿聽了他的話,身子軟了軟,頭更深深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她嬌嗔地以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我的世子可真是個一心建功立業的男子,在男女情事上竟然如此懵懂。”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調侃和戲謔,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察覺的情緒。
秦佐被她的話逗笑了:“何意?”他問,“你指的是什麼?”
靳美姿沒有立刻回答他,她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輕輕下滑動,划著圈圈。
她的動作輕柔,撩撥得秦佐的氣息逐漸粗重起來,他的手臂又收緊了一些,緊緊摟住她。
而靳美姿的聲音也是變得更加嬌媚:“世子雖身為武將,定力過人。即使如此一個正常男子有軟玉嬌香的女子在側也會心生歡喜的吧。”
她的話音剛落秦佐就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這絕對不可能!”
靳美姿坐直了身子,將他已微微發熱的胸膛推開:“有甚不可能的,他找世子說起此事的用意如何是徵求世子的意思,在我看來明明就是讓世子主動交出賣身契而已!”
秦佐默了默,嘆了口氣說:“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置好了,你我二人的婚事已提上日程,母親一心向佛,府中中饋之事日後必將落在你的肩上。現在家中下人管理也是亂糟糟的,否則也不能有這種事發生。”
靳美姿還想說些什麼,卻見秦佐面上有些不愉,便見好就收地打住了。
又溫存了片刻,秦佐起身離開。
既然靳美姿知道了其二哥的醜事,當天晚上靳英博就被邊修大人施以家法毒打了一番,在靳西倫和靳美姿看來,事情算是被壓下,便是結束了。
仇恨的種子一旦種下,想不發芽開花是不可能的。靳英博吃喝嫖賭,有家族庇護一直順遂,如今竟在一個忠勤伯府小丫鬟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