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抬起溼漉漉的小鹿眼,眨巴著看向她:“自然不能。可我身體壯如牛,過門當天除非把我打昏才能倒下。”
“莫不是你想……真的把我敲昏後藏起來,然後再尋個機會將我送到深山老林裡,或者送去遼東?”
她的眼中閃著金光,希望的星星一顆顆地迸發出來,閃著耀眼的光芒。
喬挽意味深長地白了她一眼:“想什麼哪,我還不至於傻到把喬家牽扯進來。”
“再說你對我大哥那點子心思,能不能稍稍收斂一些,他可是鎮守著大魏一方水土的人,豈能容你這等閒人隨意編排。”
眼中的火光迅速熄滅,蘇三以手托腮似是自言自語:“我可沒編排喬揚哥,再說他乃封疆大吏更瞧不上我這種小庶女的。”
見她有些黯然,喬挽伸著脖子將頭遞到蘇三耳邊耳語,只見蘇三的眼睛越來越亮,不住地小雞啄米似地點著頭。
送走蘇三小姐,今日的行程便是隨林氏去外祖父家。
外祖母說是腿疼的老毛病又犯了,下不了床,外祖父在大門口迎著母女二人。
林忠紅著眼眶又將忠勤伯府從上到下又悉數罵了一次,還得林氏寬慰他:“好在及時止損,算他們有良心放了咱們挽兒一馬,各自安好就行了。”
問起外祖母的毛病,林忠搖搖頭:“老寒腿,治不好了。”
見到外祖母時,她正斜臥在榻上,將近五月份的天氣卻蓋著厚厚的錦被。
林氏上前又將被子露風之處掩了掩,有些怪伺候的嬤嬤:“距離上次發作也沒有多長時間,怎麼這麼不小心。”
嬤嬤姓王,在林府服侍也有二十多年了,聽林氏這樣說急得淚便落下來:“小姐,甭說是這種天氣,就算伏天我們也給老夫人蓋厚被子的啊。過了年以來,每個月都疼上那麼十幾天,就算腿好了,手腕也會疼。”
林忠也附和:“算了,和她們也沒什麼關係,本就是年歲大了越來越重而已。”
喬挽坐在床榻邊沿,握著外祖母的手,對林忠說:“我能治好外祖母的病症。”一屋子人皆愕然。
不就是風溼性關節炎嘛,僅從王嬤嬤這三言兩語的話裡便可斷定。
林氏見父親吃驚,便將喬挽想幫著他打理百草堂的事說了,林忠皺著眉嘟囔著:“我在堂內給人診病時倒是時常帶著她,難不成那時她自己偷著學了些?”
喬挽笑著說:“外祖母尚且不算嚴重,如若外祖母今日晚飯前能下得來床,外祖父就應了我的請求,如何?”
“好!”林忠滿口答應,他一直打算的是讓喬揮繼承他的衣缽,奈何那小子連功課都懶得學,和他爹年輕時一個樣,滿腦子都是上戰場。
喬挽既然誇了海口表明信心,至少目前看這產業是有人繼承下來,也算是件好事。
按喬挽的要求,林忠親自取了銀針來。
小小銀針在手,喬挽立即找到在醫學院裡的感覺,死前是省級心內專家,堅持中西醫結合治療心腦血管疾病。
造化弄人,誰又能想到一個頂尖心血管疾病專家,卻猝死在工作崗位上。
猝死,大機率皆緣於心腦血管突發疾病。只是這等囧事想想就已經令人顏面掃地了,拿來吹噓那可謂啪啪打臉。
人體的每一處穴位她閉著眼都能摸到,關上門窗,取了高度白酒進行簡單消毒後她就開始為外祖母施針。
當她精準地將銀針施入小腿內側的三陰交穴時,林忠暗暗點頭,喬挽是懂醫的。
只是她不只施針,又命人取了艾葉草研成粉夯實在小盒子內點燒燻烤穴位,她親手託著小盒子,蹲在林老夫人榻前。
“挽兒都出汗了,我這毛病吃了許多湯藥也不見好,徒費精力而已。”林老夫人摸著喬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