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先問一句……你這個洩洩火?他正規麼?”顧誠心有疑慮的問道。
馮松被顧誠問的一愣,扒拉了一口麵條進嘴裡後,才茫然的道:“咋滴?還有不正規的邪火?”
吃完麵條,馮松帶著顧誠和刀子,李鴻民三人從宅子裡出來,直接上了國安的車。
“這去哪啊?”顧誠問道。
“火車站。”馮松隨口說道。
顧誠一怔,然後想到一個可能,錯愕道:“他們膽子這麼大?”
馮松笑了笑沒說話,拍了拍駕駛位道:“芬,開車!”
與此同時,火車站月臺,賀遠濤母親正給賀遠濤整理衣服,小聲道:“你先出去躲一段時間,這邊我都安排好了,等過幾年風聲小了,再接你回來。”
賀遠濤自己有些疑慮的問道:“可是……我躲出去,這邊怎麼辦?咱家裡也交代不了吧?”
賀遠濤母親道:“放心,這邊我都安排好了,肯定不會有問題的,你到那邊之後再見你舅,別一開始就跳出來,你舅那個人……他是真能幹出大義滅親的事情來。”
賀遠濤冷著臉道:“我都不明白了,我可是他親外甥,人家都說孃親舅大,我在他身上是一點沒感覺到。”
“閉上你的嘴,到那邊還指望你舅照應你呢!”賀遠濤母親沒好氣的道:“你舅這個人就是這樣,膽子小,但真把他架上去了,他也沒辦法,我這邊安排妥當,你那邊等到地方再露頭,到時候他也就認了!”
賀遠濤這才有些不捨的看著母親道:“媽,我見不到你,肯定要想你的。”
“行了,別跟我這瞎白話了,沒出事前,一個月都不回來一趟,現在說想我,信你這張嘴,還不如信母豬會上樹。”賀遠濤母親說道。
賀遠濤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又問道:“我爸那邊怎麼辦?他要是知道了,恐怕也不能同意吧?”
“你當你爸真不疼你啊?到底是自己親生的,人就是你爸找的,他那邊安排妥當,你這邊才能走人呢!”賀遠濤母親嘆了口氣道:“以後記著爸媽的好,等過兩年接你回來,跟你爸說兩句好聽的,不吃虧。”
“哎呦,我也就是平時嘴上說不好,心裡孝順著呢!”賀遠濤趕緊表態。
這邊火車眼看著要發車了,賀遠濤母親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有些委屈的道:“那些殺千刀的,我這麼好的兒子,讓他們逼成這樣……走吧走吧!”
賀遠濤準備走人,想了想後又扭頭問道:“我所裡那個師傅呢?”
“你師傅?你說那個叫連民生的?”賀遠濤母親愣了下,然後一臉陰冷的道:“屁的師傅,你這事他護著你了麼?我聽說是主動下基層了,以為這樣我們就能算了?想的倒是美,你等著,等過段時間風聲下去,我一定整治他。”
賀遠濤這才微微點頭,看著乘客一個一個準備上車,衝著母親擺了擺手,扭頭上了車。
此時火車臥鋪,黃副局長唉聲嘆氣,別人都說自己副的變正的了,可這京官變地方的事情是一個字都不提。
而且青海那是什麼地方啊?特孃的,古代犯了重罪的大臣,才往那邊流放呢!
所以上面只是給自己保了臉面上的那點光,實際上跟流放也沒有區別了。
黃副局長自己心裡都納悶,自己那個外甥,你說沒本事吧,真特孃的有本事,在派出所得罪一個人,居然能害的自己被流放?
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哪個皇親國戚,不然怎麼能有這麼大的動靜。
但想到這裡,黃副局長又有一種不幸中的萬幸的感覺,至少他這次捅了這麼大的簍子,以後在牢裡蹲著,總不會再坑自己這個舅舅了吧?
黃副局長一時間又生出一絲豪氣,青海固然清苦,但現如今全國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