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輕很熱情,見面就跟顧誠握手,然後主動道:“顧哥吧?我是趙志興,你叫我小趙就行了,徐書記把吳大龍這事交給我處理,我都快愁死了。”
顧誠打量了一番趙志興,別人不知道,顧誠卻清清楚楚,這位不是一般人,家裡底子很硬,現在在基層無非是鍍個金。
不過你要說這人未來發展的有多好,也不好說,為什麼?因為你說他發展的好,人家在五十歲以後,也曾經是江淮煤業的老總,發展的確實不錯。
可你要是說他發展的不好……這位後來被雙規了,查出嚴重違法違紀,牽連了一大批人。
不過這些和顧誠沒關係,此時顧誠也微笑道:“我聽說了,吳大龍嘴很嚴,不過兄弟你也別對我抱太大的期待,我只能說……試試。”
“顧哥這話說的,可就指望您了。”趙志興小聲道:“不知道怎麼的,這個吳大龍好像對顧哥你恨的厲害,這兩天在審訊室裡,翻來覆去的罵你。”
顧誠笑眯眯的道:“正常,你在家裡吃著火鍋唱著歌,結果被我給挖了牆角,那點破事都抖落出來了,是你你也恨。”
趙志興連連點頭道:“說的也是,所以我們現在只能期望顧哥你這邊能有突破的機會了。”
兩人邊說邊往審訊室走,剛到門口,顧誠就聽到裡面怒喝道:“抗拒從嚴,坦白從寬,吳大龍,你不要試圖對抗國家,對抗法律,趕緊給我老實交代。”
結果吳大龍壓根不吱聲,一副抱定多說多錯,少說少錯的態度。
趙志興無奈的對顧誠笑了笑,顧誠沉聲道:“讓我跟他單獨聊聊?人太多,我怕他還是不放鬆警惕。”
趙志興猶豫了一下,但有些人三歲看老,趙志興這人個人能力是有的,但原則底線方面很靈活,屬於為了完成任務,可以不拘小節的型別。
“成,那顧哥你快點,時間長了,我這邊不好交代。”趙志興說道。
顧誠微微點頭道:“十分鐘也就差不多了。”
趙志興微微點頭,推開審訊室的門,對裡面的人比了個出來的手勢。
等審訊室裡的民警出來,趙志興直接道:“這孫子又臭又硬,得做好跟他打持久戰的準備,先出去抽根菸緩緩。”
兩個民警也是老油子了,看透不說透,跟著趙志興就出門了,把審訊室徹底留給了顧誠。
顧誠進屋把門一關,只看見吳大龍被鎖在後悔椅上,耷拉著個腦袋不說話。
“吳大龍,這才幾天功夫,怎麼這麼快就發瘟了?”顧誠緩聲說道。
吳大龍一聽到顧誠的聲音,騰的一下就把頭抬起來了,嘴裡嘀咕道:“顧誠,顧誠……你告訴我,沈清雨死的時候,是不是真有了?”
顧誠翻了個白眼,這人對傳宗接代的執念大的嚇人,自己都要完蛋了,還想著這件事。
不過吳大龍的態度讓顧誠更有了操作的空間,嗤笑一聲道:“真的假的,還重要麼?人都死了,不過沈清雨死的時候,還很緊張肚子裡的孩子!”
吳大龍暴怒,罵道:“沒用的蠢女人,她死一千次都無所謂,但她沒保住我的孩子,她該死!”
顧誠看了一眼吳大龍,這傢伙兩眼發青,顯然這兩天派出所這邊沒讓他好受,恐怕覺都沒讓他睡過,難怪情緒波動這麼大。
七八十年代,別說什麼文明執法,刑訊逼供都很常見,甚至有些地方辦案的流程,就是先打,如果能打到招供,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如果打不到招供,那就緩緩,然後……繼續打!
某某被當做典型的神探女警官,後來落馬後才被曝出,神探的辦案方式簡單粗暴,一學就會。
步驟基本分為,我覺得你是罪犯,打到招供,不招供,接著打,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