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衊,這是汙衊!”姚鴻安大聲喊道,他雙眼圓睜,對徐書記道:“徐書記,他這是為了逃脫責任,所以……栽贓嫁禍!”
誰知道姚鴻安話音未落,他自己手下的人就喊道:“我有證據,吳大龍今天送了一批菜籽油過來,原本是三百七十五斤,但改秤後實填三百九十二斤,他們扣了十三斤菜籽油,姚站長分了六斤,都在姚鴻安辦公室櫃子裡放著呢!”
姚鴻安臉色一白,徐書記雙眼微眯道:“來人進去找一下,然後姚站長,你想想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姚鴻安身子都軟了,廖智毅和陳伯然一馬當先,衝進姚鴻安的辦公室,果然從櫃子裡掏出個油桶來。
徐書記微微點頭,然後道:“真是好樣的,人家說靠山吃山,你貫徹的可真徹底,把姚鴻安先抓起來,我們去三聯大隊看看!”
“徐書記,我錯了,我有罪,您給我一次機會,我也能戴罪立功!”姚鴻安連忙喊道,他不明白,自己就是幫吳大龍刁難個小老百姓,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你戴罪立什麼功?”徐書記怒道。
“我也舉報,不止吳大龍,還有……!”
“把人給我帶走!”徐書記怒喝一聲,姚鴻安的舉報是真的麼?大機率是,但這事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了,不然非要出大亂子!
徐書記看了眼顧誠,顧誠立即咧嘴道:“徐書記明察秋毫!”
徐書記差點氣笑了,但今天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不把根挖出來,自己在潘集公社還乾的下去麼?
“走吧!既然說給你一個公道,就不能差事了!一起去三聯大隊!”徐書記說道。
看熱鬧的眾人一聲歡呼,也不管家裡有事沒事了,今天必須把這個熱鬧看完,不然回去吃飯都不香。
一眾人簇擁著徐書記,浩浩蕩蕩往三聯大隊,一旁大隊書記陳伯然和生產隊長廖智毅對視一眼,都無奈的嘆了口氣。
今天這事,顧誠只能一路對到底,不然但凡出點什麼意外,以後顧誠就別想在潘集混了,他們倆也一樣,能被其他大隊擠兌死。
與此同時,三聯大隊,吳大龍在隊部,把手裡的收據給大隊書記報賬。
“大龍,這不對啊!跟咱們秤的差十幾斤呢!”三聯大隊書記葛愛國皺眉說道。
吳大龍嘆了口氣道:“我的書記唉!哪家的鬼不嚇人啊!人家供應站有自己的規矩,過秤前先過兩遍桶,一個倒進另一個裡面,說是過油渣,怎麼可能還跟咱們秤的一樣?”
葛愛國怒氣衝衝的道:“這不是明搶麼?回頭我給他告公社去!”
吳大龍賠笑道:“葛書記,你可千萬別,你就是告了,人家也有話對著你,你要是告不倒人家,回頭再去,人家給你使點絆子,咱們三聯大隊吃虧啊!”
葛愛國一聽這話,也是無言,只能擺擺手道:“行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散散氣。”
“成,那我回去了,葛書記你看開點,沒那個必要。”吳大龍笑呵呵的說道,後退著出了隊部,把隊部大門關上。
大門關上的瞬間,吳大龍臉色一變,對著大門啐了一口,小聲道:“又是一個傻帽。”
回到家裡,吳大龍媳婦正煎油餅吃呢,見吳大龍回來,連忙給吳大龍搬凳子。
“當家的,你辛苦了,快坐下休息休息。”吳大龍媳婦笑道。
吳大龍一看自己媳婦就來火,看見她煎油餅就更生氣了,罵罵咧咧的道:“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我喂只雞,雞還會下蛋呢,你會幹什麼?結婚五年了,媽的。不會下蛋的雞!”
“我老吳家三代單傳,要是在我這斷了,我死也不瞑目啊!”吳大龍嘀嘀咕咕道:“老天爺要是能給我個兒子,讓我少活二十年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