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人合唱,朦朧雨霧之中,有人開酒對飲、有人揮手放歌、有人相擁熱吻。
風雨如晦,不影響歡。愉,彷彿二零一二年的最後一天重現。
惡劣天氣和末世的氛圍抵擋不住相愛,值回全部票價的一場演唱會。
車燈破開紛然夜雨,駛上芬梨道,大抵是今夜聽得是鄭中基,讓路梨矜很難不想起楊千嬅。
三年追逐,七年虐戀,以一方出軌,一方失望透頂宣佈告終,港樂圈令人唏噓的情侶中,能排得到前三名。
在此地此景,其實最搭配的歌莫過於楊小姐的《芬梨道上》。
“零時未分當天多動魄驚心,乘著夜深他跟我霧中踏雲……這山頂何其矜貴,怎可給停留一世,只得很少數伉儷,在這風景線上建築關係。”
但偏偏,路梨矜想給楚淮晏哼唱另一首《愛人》,狹仄的密閉空間裡,路梨矜喃喃清唱著她以為楚淮晏聽不懂的粵語歌。
歌聲悽迷,歌者幾乎落淚。
早兩年,寒假利用完楚淮晏,以為此生此世不會再相見時,路梨矜有反覆聽這首歌度日,聽到極熟絡,依然會為了某段歌詞而鼻尖泛。酸。
“壞了千萬盞燈,燒光每段眼神,只發現和你衣不稱身。
對不起我不過為愛人,從未曾天真得相信永生……”
車窗落下一條細縫,綿綿雨絲掃到臉頰,眼睫顫。著唱到最末,“難共你一起,即使毫無希冀,起碼能期待這邊臉被吻。”
楚淮晏的吻就在這句結束後“恰好”的落在路梨矜右側臉頰。
眼底的水霧與窗外的天氣同樣迷朦,溫。熱的唇。瓣壹寸寸的廝。磨,往下在鎖骨流連,骨節分明的手掌緩慢地從白。嫩膝。頭摩。挲到大月退內。側。
路梨矜難。耐的輕哦,楚淮晏卻倏然收回手,戛然而止。
男人的劣。根性在自己心愛的女人身上總是顯露無遺,楚淮晏喜歡看小傢伙被自己玩到失神,緩慢分崩離析的模樣,掌。控欲讓他身心愉。悅。
“楚淮晏。”路梨矜小聲叫他名字,細弱的像是小貓。
楚淮晏充耳不聞,他將車窗降下半扇,空置的右手推出只煙點燃,猩火夜色裡明滅,青白煙霧被風吹散,左手拇指輕輕蹭過食指,感受著指。尖的濕潤黏。膩。
“……”路梨矜習慣了被餵飽,受不了這樣的放置,剛才還在當悲情女主角的心緒全無,咬著唇側目瞪楚淮晏,眼圈微紅,粉唇開合,半天才吐出句,“哥哥。”
楚淮晏低笑了聲,“喊哥哥幹嘛?”
嘴上和動作成分化,動作不急,打著圈在某處揉了起來,路梨矜只肖垂首,就能看到真絲裙底浮出的手掌筋骨。
細雨落地無聲,攪。弄帶出的水聲在車內被放大,間雜著微弱的氣聲與上下唇抿動的添舐聲。
楚淮晏掐了煙,重新搖上車窗。
這並不是他們頭一次嘗試在外面,只是這夜格外的兇。
許多時刻人都是為了相信而相信,就比如說路梨矜一直以為楚淮晏開得慣右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