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今日忙完公務回宮,就被寧秀殿的王夫人請到了寧秀殿。
王夫人一見到高女史,瞬間就拉下了臉,抿嘴不說話,只聽那新得寵的小賤蹄子近了太子的身,在太子耳邊竊竊私語了半陣,那樣子恨不得把胸都貼到太子臉上去。
王夫人心中生恨不止,雙腳在桌下摩擦不已,方才按捺住那股子把小賤人拉過來抓花她臉的衝動,就在王夫人癔想著如何把這小賤人糟踐死的時候,太子突然朝她這方看來,王夫人瞬間心神一凝,按下了心頭惡意,朝太子柔柔嬌美一笑。
“祿衣侯要帶詡兒出使象茲國,父皇今日安排了以柳太傅為首的老師為他授課,內閣有近半大臣皆擔當了此次為他講解授業的老師,你把輝兒他們五個叫過來,機會難得,我帶他們去拜見他們皇祖父,讓他們也跟著一道旁聽,沾沾他們大哥這次難得的福氣。”衛襄聽完女官的來報,瞬間就想好了對策,與王夫人吩咐道,讓她去把他的庶子們叫來讓他一併帶去始央宮。
衛詡也只是因著自身身為皇太孫看著大度,他和劉湘的兒子他知道,氣性不小,這多年名醫環侍,癆病卻一點兒也好不了,何嘗不是因他心思重之故。
王夫人聽進耳朵的是衛詡要跟祿衣侯出使象茲國的事,這是何等大事,太孫一出,舉國皆知,這是在給衛詡長威望,她當場站起,花顏失色道:“祿衣侯是腦子糊塗嗎?他也不怕太孫死在路上,平添晦氣。”
不也容著你去了。
王夫人當眾失態,太子一個厲眼過去,王夫人這廂也知自己說錯了話,生怕太子一個惱怒起身就走,當下就撲著過去抱著太子的腿跪了下來,驚慌失措泣道:“妾身說錯了話,還請太子爺原諒妾身一時之失,千歲,千歲,是詩香嘴欠,妄自評論朝臣,您就饒我這一次罷。”
衛襄毫不留情一腳蹬開了她,雙目不怒而威冷視王夫人,“太孫死不死,與你何干?”
他如何安排他的兒子是他的事,王詩香一個夫人居然敢當著他的面論他嫡子的生死,看來他對衛輝的看重到底還是助長了她的氣焰。
衛襄起身,吩咐高女史:“把世子他們帶過來見我。”
說罷,他疾步而去,高女史只來得及朝他的背影行禮。
他走得太快,打了王夫人一個措手不及,正當高女史想與她請示前去請輝世子等世子之事,就見被宮女扶起的王夫人張著手朝她撲過來,厲聲喊道:“我要撕了你這賤人的臉……”
“夫人!”
“高大人……”
寧秀殿與東宮兩邊的人馬頓時驚呼,紛紛前去拉架,忙作了一團。
事情很快經人的嘴傳到了東宮和鳳棲宮,鳳棲宮也著人送了訊息到了小鳳棲宮,劉湘聽罷捂嘴偷笑了好一陣,甚是好心情的幫兒媳給太子做的足衣添了兩道花草,吩咐周女史道:“等送去東宮,告訴他們這足衣上的草葉子是我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