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來一遍,也就是將科學納入到儒學體系中,甚至會鳩佔鵲巢。
李修緣其實看懂了李申之的打算,他想給自己爭取一下。
只可惜佛家是一個外來學說,李申之是不想讓佛家的旗子打得太高。
且不說佛家,若是在坐的有一個牛鼻子老道,也未必能成。
實在是儒家這個殼子太好了。經過了北宋一百多年的科舉,儒家已經成了整個社會的共識,如同義務教育一般深入人心。
隨後李申之向陸游交代了一些細節,陸游一一記下。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即便是剛才一番爭論沒有反應過來,那麼李申之給陸游佈置任務的時候也該明白了。
南下的主要目的安排好,接下來的細節問題自有張浚操心,李申之就不管那麼多了。
“南下的事情就這樣吧,咱們來看看西面的事情該怎麼安排。”李申之說罷,朝邵繼春遞了個顏色。
邵繼春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冊子,清了清嗓子,理了下思路,抬頭看了看李申之,得到肯定的示意之後,開口說道:“西面的情況比較複雜,太原府剛剛拿下,還不是很穩定,需要派遣數名能吏前往整頓一番。吳璘將軍那裡不足為慮,只要平定了南方,川蜀自然會歸附。最麻煩的,其實是這裡。”
邵繼春邊說邊走,來到了地圖邊,撿起一根木棍,指向了銀川。
“党項人在此處盤踞了二百餘年,與趙宋交戰多年,雖常處於劣勢,卻總是能絕地反擊,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說到此處,邵繼春深深地呼吸了兩聲,再次看向了李申之,才繼續說道:“若是党項人與我正面交鋒,自然不是對手。但是加上他們佔據的地利優勢,局勢便不好說說。想要進攻党項人,自鳳翔府向西,再北上,此路最寬闊,人員物資都容易調撥。憑藉咱們得實力,可以輕鬆碾壓勝之。只是此處乃是吳璘的地盤,想必他不會借道與我們。另一條路,由太原府北上至大同府,再由大同至河套,再南下,此路當為上選。除此之外,還可由太原直接向西,直插党項肋腹。只不過此路最為難走,只能做奇兵奇襲。”
李申之點了點頭,邵繼春就像一個上課被抽查回答問題的學生,回答得不錯,緊張而又高興地重新坐了下來。
“西面該如何用兵,諸位是何意見?”
未等眾人開口,李申之已經給西面定下了“用兵”的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