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立業。”
李申之說道:“你若真想建功立業,便聽我一句,出海的功業比滅金還要大。那是開疆萬里,你心動嗎?”
嶽雷眼睛瞪大:“真的?”
李申之點頭道:“當然是真的。只不過出海有風險……”
嶽雷滿臉歡喜打斷李申之,說道:“我不怕風險。什麼時候出海,靜聽兄長安排。”
原本李申之是不打算拐騙自家人出海的,因為出海的風險實在是太大。然而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卻又發現,從機率的角度看,出海的風險一點都不大。
之所以覺得出海風險,是因為在海上一旦遇險,人會有一種無助感,只能被動地等死。
而在陸地上時,卻會誤以為自己有辦法化險為夷。
就像有的人不願意坐飛機,只願意坐汽車一樣。
正是想通了這一點,李申之才開始下定決心從身邊的人開始忽悠,讓他們出海。
可以預見,一旦海外領地建立起來,那裡將需要大量的人才和人口,幾萬人去了都不見得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嶽雷見李申之答應了要帶他出去,頓時歡喜得不得了,端起酒杯就要敬李申之一杯。
嶽雷敬得恭敬,李申之接得正經,岳飛三人看在眼中開懷大笑起來,都覺得一輩更比一輩強。
“說什麼呢,這麼高興?”嶽夫人在後廚張羅完了,也上桌坐了下來。
她也吃過了飯,來坐著就是想陪大家說說話,看看自家姑爺。
“銀瓶那丫頭就知道在外面瘋,也不說回來看看。”嶽夫人笑著抱怨道,彷彿嶽銀瓶又出門打架去了。
李申之說道:“岳母有所不知,銀瓶現在也不是丫頭了,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將軍。”
嶽夫人喝茶陪笑道:“什麼將軍不將軍的,那花木蘭替父從軍當了將軍還是戲文呢,一個小丫頭片子當那勞什子將軍幹甚。”
李申之看了看岳飛,又朝著嶽夫人說道:“好叫岳母知道,如今在應天府若是喊一聲‘嶽帥’,八成指的是嶽銀瓶,而不是岳父。”
嶽夫人斜著眼睛瞧了瞧岳飛,見岳飛一臉自豪的模樣,這才把話信了八分,問道:“果真如此?”
岳雲打圓場道:“銀瓶能活捉金兀朮,確實當得起‘嶽帥’的名號。”
岳雲說著讚揚的話,卻滿是酸溜溜的味道。
他縱橫沙場許多年,經歷過大小無數戰役,身披不知多少創傷,才贏得了一個“贏官人”的名號。
而自家小妹昨天還抹著鼻涕到處打架,轉眼間竟然成了“嶽帥”了。
高興是真高興,酸也是真的酸。
說了一會閒話,李申之便告辭離去,準備進宮覲見趙構。
隨行的官員雖然沒有跟著上桌,岳家也是傾力款待,飯菜與李申之一般無二,眾人吃得酒飽飯足。
人吃飽了就容易犯困,剛上馬車,幾人便哈欠連天。
從嶽府到皇宮的路程不短,相當於從臨安城的最北端走到最南端,幾人索性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馬車來到了茗香苑,車還沒停穩,李申之便迫不及待地從車上跳下,一路跑了進去,徑直前往自己專屬的房間。
料想童姑娘應該住在那裡吧。
門口小廝見有人闖了進來,剛要呵斥,便認出了李申之的模樣,飛也似的去後面報信:“東家回來了!東家回來了!”
等李申之走到樓上的時候,張蔥兒攙著童姑娘,童姑娘抱著襁褓,已然候在了樓梯之上。
李申之激動得一把抱過那副襁褓,輕輕開啟壓角的被子,看到了一個粉嘟嘟、肉蛋蛋的小臉龐,瞪著兩隻烏黑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李申之,紅紅的嘴唇吐著泡泡,“啵啵啵”地,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