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馮益,不過是臨時決定,李申之身上並沒有什麼重要情報。
只是被大理寺逼到了那個份兒上,無奈找出的託詞罷了。
大理寺卿何鑄也是一臉懵逼地聽著屬下的報告:
那李申之不知何時竟然勾搭上了皇城司,拿著皇城司當擋箭牌,還汙衊下官想要圖謀他手中的情報,鼓動臨安的學子們暴動,將我等趕了出來。
何鑄心中暗道:無能之輩。對下屬的表現哭笑不得。
“他拿的是線人牌子?還是密探牌子?”
“下官看清楚了,是線人的牌子。”
何鑄點了點頭。密探的牌子絕不會輕易展示給人看,因為那樣代表著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回想起秦檜下達的命令,何鑄就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若不是自己正當壯年,捨不得這高官厚祿,真想辭官歸隱,過幾天舒心的日子。
停了一會,何鑄說道:“你且派人去皇城司門口蹲著,如果他真的是去賣情報則罷了。如果他沒去皇城司,或者去了沒有賣情報,直接把他給我銬回來!”
泥菩薩還有三分脾氣呢,何鑄一直夾在李申之和秦檜中間受夾板氣,早就受夠了。
一開始之所以沒有直接暗中抓捕,是想給士大夫們留點情面。
這個李申之畢竟是宰執之後,他今天的下場,很可能就是朝中諸位相公日後的下場。
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是政壇常青樹,貶官才是常態。如果自己做得初一,等貶官以後別人就做得十五。
可如果李申之謊報軍情,欺瞞大理寺,就是侮辱朝廷。李申之有錯在先,抓他有理有據,就別怪大理寺用手段。
……
李申之走在前往皇城司的路上,心中忐忑不安。
上繳情報,確實是情急之下的緩兵之計,就為了先佔據不敗之地,然後給大理寺一個下馬威而已。
口嗨了,現在該擦腚了。
絞盡腦汁搜尋著,這個時代能有什麼樣的情報,足夠自己投靠到馮益的門下?
柔福帝姬是假冒的?
趙璩不當人子,在皇子的競爭中輸給了趙瑗?
金人計劃歸還韋太后和宋徽宗的棺槨,其中宋徽宗的棺槨是假的?
韋太后給金人生了兩個孩子?
這些情報都過於重磅,一個不小心就會把自己給崩了。
不如換一個思路,搞一點掙錢的門路?
作為一個穿越者,搞發明創造掙錢是基本功,李申之心中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迅速發財,不如找上幾個獻給馮益?
像馮益這種小人,個個貪財,用錢財最能打動他們。
可是馮益斂財多年,小財已經勾不起他的興趣,除非能送他一筆潑天大財。可潑天大財需要長線佈局,又豈是那麼容易。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皇城司的門口。
在這個地方,一定要毫不猶豫地走進皇城司的大門,不要左右顧盼,不要伸手到懷中,不要試圖有任何多餘的舉動。
不然會被隱藏的便衣當場格殺。
人在壓力巨大的情況下,往往會爆發出驚人的潛力。
在踏入皇城司大門的一刻,李申之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拿著鐵牌進了皇城司,便有小吏負責接待,然後登記下姓名和情報,等有關部門甄別之後再來領賞。
當然,他也可以直接找自己的上線。
李申之不知道自己的上線是誰,只好請宋押司幫忙。
好在宋押司非常敬業,昨晚熬了一夜,今天依然堅守在崗位上。
小吏領著李申之到了宋明辦公的地方,宋明正在簽收文書。
“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