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肝,進而傷脾胃,我勸你差不多得了。”
金兒則是要來了一碗冰鎮柑橘,給李申之下火。
李申之兀自發了一通怒,最後頹然地坐下,卻是啞然失笑。
笑自己太幼稚。
既然來到了這個時代,自然是知道這個時代的弊病。
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就期待著這個時代為之改變,不是幼稚是什麼?
死硬的主戰派岳飛下獄,已經放棄主戰思想的韓世忠被罷官,有資歷又有戰力的張浚被罷官,有資歷沒能力,只知道貪財的張俊也被罷官,甚至於主和派的趙鼎都被罷了官,還真指望這個時代可以自愈不成?
“該乾點什麼了。”李申之坐在案前,手中拿著紙筆,想列一列計劃,卻枯坐半天,什麼都寫不出來。
這時,太行山好漢們回來了。
梁興在外叩門,李申之著金兒將他們請進來,各自安排了座位。
梁興一臉高興:“幸不辱命,那木桶已經造好,運了過來,不知公子有何用?”
那個怪異的木桶,原本是李申之的一項小發明,造好了就能用,可以改善茗香苑工匠僕役們的生活。
不過現在,他的內心深處忽然生出了一股衝動,便暫且將木桶的事情放在一邊。
“諸位好漢,在下有一事相商,不知是否妥當,還望諸位指點一二。”李申之一臉鄭重,反倒讓梁興等人不自在。
就連李修緣和金兒都不禁側目觀察李申之,從未見過他如此鄭重的模樣。
梁興說道:“公子有話直說便是,我等欲成大事,還指望公子幫襯哩。”
李申之說道:“諸位想要救嶽帥,與其要劫獄,不妨刺殺一個人如何?”
梁興面不改色:“刺殺誰?”
李申之握緊拳頭,身子略微前傾,一字一頓道:“秦檜。”
“秦檜?”梁興反倒皺緊了眉頭,不似剛才那般從容,疑惑道:“咱們救出嶽帥便好,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吧。”
李申之這才覺得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
以梁興為代表的岳飛派好漢,之所以能跟自己達成共識,也只是在救岳飛這一件事上而已。
至於別的事情,他們並不願意跟李申之有過多的瓜葛。
只有金兒和李修緣稍稍鬆了口氣,他們還以為李申之要刺殺趙構呢。
其實李申之並不是沒有想過刺殺趙構,只不過覺得時機並不成熟而已。
平心而論,趙構的能力還是不錯的,能在山河破碎之際扯起大旗,重新建立起朝廷實際控制,又怎會是泛泛之輩。
現在的趙構有點像凱申,需要靠他豎起的大旗,先實現名義上的統一。
然後再擇機,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