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兄慌什麼?三聖在咱們手中是個寶貝,在金人手中卻是個累贅。咱們越是表現得在乎三聖,金人就越是會拿這個來要挾咱們。我看申之就做得很好,咱們越是不在乎,金人就越是沒有談判的籌碼。”
趙鼎依然是一副不放心的樣子,對李申之說道:“申之,你且給老夫交個底,這次的談判你到底要達到什麼樣的目的?你果真要放棄迎回三聖不成?”
“哪能啊!”李申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趙相公才是談判的正使,為何反倒來問下官談判的目的。”
趙鼎說道:“我雖是正使,可你卻時不時地插一句話進來,那金人還很吃你的這一套,當真是讓老夫為難的很。今日若不是你插嘴,當金人第一次提出要求的時候,老夫便答應下來了。”
李申之說道:“趙相公真是當局者迷吶。金人既然在一開始就提出那樣的要求,說明那遠遠不是他們的底線。咱們若是不跟他們掰扯掰扯,豈不是便宜了他們?這麼些年來,金人從咱們這裡擄掠走了無數的人口和財寶,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或許是長久被金人打壓留下的後遺症,趙鼎竟然一時之間無法建立強勢的立場,有些消化不了李申之的態度。
原來強勢的一方,是這樣談判的嗎?
張浚為了照顧趙鼎的情緒,當起了和事佬,說道:“申之,你就別賣關子了。把你的想法說出來,也好讓趙相公把心放肚子裡。”
李申之放下茶杯,稍稍坐正了身子,雙手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說道:“其實不論是按照現在的佔領區劃界也好,還是再多從金人那裡訛詐些地盤出來,咱們總歸是賺的。”
在坐的眾人點了點頭,很自信地微笑著。
李申之說道:“比起地盤的謀劃,下官更關心的是,如何治理新佔領的地盤,以及如何選派官員的事。”
趙鼎說道:“這些不是你還擔心的事,自有官家作主。”
李申之滿臉的不悅之色:“趙相公要這麼說,我可就當齊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