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神奇,但是也差不太多。”
差不太多?
邵繼春努力地思考著這四個字的含義,努力翻譯之後才終於明白,差不太多的意思是,李申之真的有著玩意。
今天的會議很圓滿,李申之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雖然他依舊沒有搞清楚宋人為什麼沒有率先開啟工業革命,但是他找到了開啟工業革命的方式。
這個時代真的什麼都不缺,就差那陰差陽錯的臨門一腳。
而李申之,只需要輕輕地去踢上那麼一腳。
“今日之事,請諸位務必保密,千萬不要向任何人提起。等到合適的時機,我自會公開。”李申之以一個口頭保密協議,結束了這次會議。
至於最終會不會洩密,李申之並不是特別地擔心。
凡事不能求全,不然便會陷入無盡的蹉跎。
歷史上能成大事的人,並不是他們精心考察過合作伙伴之後才選擇與人合作,而是他們大膽地與別人合作,而恰好合作夥伴很靠譜罷了。
至於合作伙伴不靠譜怎麼辦?遇到問題再去解決問題就好了。
從來沒有人能事先預想到所有的困難,然後提前準備好所有的解決辦法。大凡成功者,都是踩著一個又一個的突發困難,在困難中成長,最終走向了成功。
這便是李申之在應天府的打算。
回到馬車中,李申之依然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時不時地嘿嘿笑出聲。
嶽銀瓶認識他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李申之如此失態過。
在某一個時刻之前,李申之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紈絝姿態,某一個時刻之後,李申之忽然變成了凡事謀定而後動,一副運籌帷幄的智者樣子。
至於今天這樣的姿態,還是頭一次出現,就像一個普通的鄰家大男孩。
有了新發現的嶽銀瓶,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絲保護欲,輕輕地將李申之的腦袋攬入懷中。
……
找到了不是答案的答案,李申之開心地抵達了應天府。
心情大好的他,看到的不是滿目瘡痍,而是生機勃勃。
野草代表著希望,殘破的城垣正是他們大有作為的舞臺。
在應天府之外,流民與牲口早早地駐紮下來,他們是不會進城的,應天府的治所之內也容納不了這麼多人。
他們都在城外等著朝廷的安排。
張浚領著應天府的班子出城迎接李申之。一個宰執級別的高官出門迎接,張相公給足了李文林面子,這是他應得的。
李申之看到衣著樸素,兩鬢斑白,滿臉倦色的張浚,心中不禁一陣酸楚。
暫且拋開能力不談,這樣一位為國為民嘔心瀝血的人,就值得他尊敬。
跟在張浚身邊的,竟然是趙不凡。
趙不凡離著老遠就朝李申之打招呼,走近了以後還主動解釋道:“兄弟一路辛苦了,哥哥特意向官家討了份差使,現在是應天府的團練使。”
團練使的職位源自唐代,是節度使的幾個副手之一,主要負責當地武裝部的工作,屬於某一州的班子成員,類似於副市長。
到了宋朝,團練使變得與節度使一樣,大抵成了虛職。即便有實職的,也大多淪為與別駕、司馬、通判等等高階犯官的代名詞。
而趙不凡顯然不是被貶謫到應天府的犯官。
他是真的來做事的,之所以討了這麼個沒實權的官職,是想不受拘束。
與他同來的還有趙瑗,趙瑗的虛職比他高一些,是節度使。
簡短的歡迎儀式之後,張浚說道:“韓平他們已經去縣裡任職。現在諸縣事務繁雜,他們一時也抽不出身來迎接你。我已經派人通知了他們,今晚在應天府給你設了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