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怒色:“沒了?那我們就喝這一壺吧。”
伸手就要去搶桌子上剩下的那半壺。
李申之眼疾手快,率先將桌上的酒壺拿走,喝道:“怎麼地?要來硬的呀?”
“不服氣那?”那回鶻使者伸手就要去拔腰間的刀,打算用強。
這時,坐在一旁始終沒有吭聲的金兒,輕輕地撿起筷子在回鶻使者的手腕上點了一下,轉而又飛快地調轉了筷子,刺向了回鶻使者的心口。
回鶻使者手腕一疼,握著刀柄的手頓時鬆開。緊跟著眼前一閃,只感覺一道寒光朝自己胸口扎來,躲都來不及躲。
等到胸口中招,才發現是筷子。
然而金兒另一隻手中握著的匕首,分明表明是因為她的手下留情,回鶻使者才留了一條命。
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回鶻使者轉身就要走,卻發現剛才一剎那間,陸游已經攔住了他後退的路線,甚至李修緣都隱隱地彷彿可以隨時攻擊自己的要害。
也就是說,如果剛才金兒手中拿的是匕首,而他成功躲過了匕首的攻擊,那麼陸游也會補他一刀。
摸了摸後腦門,又擦了一把前額的汗,回鶻使者疑惑不解地回到了自己的桌子上繼續吃菜。
不僅回鶻使者一臉的納悶,在坐的所有使者全都充滿了疑惑,包括那個高麗使者。
實在是看不懂大宋使者的這波操作。
你說他們硬吧?他們一聲不吭地白送了西夏使者一壺好酒。
你說他們軟吧?回鶻使者卻被他們給硬懟了回來,險些吃了個大虧。
要論國家的實力,回鶻比起西夏來只強不弱,大宋不至於幹這種欺硬怕軟的事兒。
看不懂,實在是看不懂。
殊不知李申之也很無奈,我是很誠實的好吧。
你好好要,我送你便是了,這玩意又不值個錢,家裡多的是。西夏使者語氣是硬了一點,咱就當他們不懂禮貌,沒教養了。
既然喝了酒,就都是朋友,日後到臨安做客,想喝多少都有。
但是我都說沒了,你還非要搶。搶就搶吧,還非要搶我正在喝的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狗都知道護食呢,更何況這麼多大老爺們。
剩下幾個小國的使者見到回鶻人吃癟,都老老實實地吃著自己的菜,喝著自己的酒。
回鶻人幾乎算是最能打的國家,單兵戰力穩居第一梯隊。既然他們都吃了虧,自己還是別去觸這個黴頭。
安靜地吃著飯,西夏人那邊卻又不安生了。
雖然他們說的是西夏話,但從情緒能看出來,酒非常好喝,也非常上頭。
不一會,那個西夏使者滿面紅光,暈暈乎乎地來給大宋使者敬酒:“好酒!期待三日後的宴會上,還能喝到這樣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