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式的同時,所有縣城也得到了情報,在同一時間進入了戒備模式。
不論是知縣們,還是張浚等一眾府衙官員們,內心全都忐忑不安。
他們並沒有跟金人打過仗,在他們的印象中,金軍一直都是無敵般的存在。
應天府各縣雖然在張浚和李申之的組織之下進行了許多戰備活動,但是到底能不能抵抗住金人,所有人心裡都在打鼓。
寧陵縣處於對金的最前線,知縣韓平反倒心情平靜下來。
此時的他顧不上忐忑,因為金人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當真正遇上金人的時候,韓平反倒一點都不緊張。所謂的靴子落地人心安,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卻說張牧之領著淮北土匪躲在一座小城之中,正趴在城牆上看著金人。
李鐵牛也湊著一顆大腦袋,擠在張牧之身邊:“大哥,這金人是要上哪裡去?怎麼不打咱們呀?”
“你個混腦子,還盼著金人來打你呀?”張牧之一巴掌拍到了李鐵牛的大腦袋上,轉而繼續看向金人的動向,說道:“瞧金人這意思,是打算直奔應天府去啊。”
“應天府?”李鐵牛驚得大喊一聲:“那李公子豈不是危險了?”
轉念一想,李鐵牛又否決了自己的猜測:“不對啊,應天府城防備森嚴,金人就這麼確定自己能打下來?”
張牧之思索了片刻,輕嘆一口氣,說道:“這金兀朮還真是個人物。他大概是知道咱們小城裡面沒什麼兵力,無法對金軍形成威脅,所以就直奔應天府城而去。只要能拿下應天府城,到時候再來打咱們,簡直易如反掌。”
完顏宗弼不愧為金國的戰神。
作為碩果僅存的金國二代目將領,他依然秉持著金人傳統的戰法:斬首戰術。
張牧之好歹讀過些書,也跟金人有過一些交往,對金人的習性有所瞭解。
李鐵牛卻不同,關注點與張牧之大不同:“他們要去打李公子?大哥,咱們出去跟金人幹仗吧!”
張牧之沒好氣地一巴掌又拍到了李鐵牛腦袋上:“跟金人幹仗,你憑什麼啊?就憑你這二百斤肉嗎?是能捅破盔甲,還是能抗住長槍?”
李鐵牛說道:“那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李公子被金人圍困嗎?”
這個莽漢雖然雙商不怎麼線上,可這一開口卻是一手老練的道德綁架。
張牧之看著自己這個傻準妹夫,耐下心來解釋道:“鐵牛你記住,打仗不是看個人的勇武,而是看誰配合得好。就像兩個人打架,不是看誰的手指頭多,而是看誰的拳頭攥得緊。你還記得李公子的吩咐嗎?”
李鐵牛憨憨地說道:“李公子說讓咱們只要顧好自己,沒有接到命令絕對不能出城。可是金人直接去攻打李公子了啊。”
張牧之說道:“你若是想進軍營當兵當將軍,就要學會聽話。要想當一個好兵,最應該做到的,就是服從命令。若是都如你這般莽莽撞撞,軍營豈不要亂套。”
張牧之說了大半天的道理,李鐵牛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依然在那裡糾結:“可是李公子他……”
張牧之痛苦地嘆息了一聲,忽然臉色冰冷,喝道:“退下!再敢胡鬧,老子砍了你的狗頭!”
李鐵牛吐了吐舌頭,把腦袋縮了回去,乖乖地回到了城下。
看到張牧之真的動了怒,他的心也慌。
上一次在山寨中,張牧之也是這般動怒,而那次真的砍了幾個人的腦袋。
李鐵牛摸不準自家姐夫的脾氣,搞不好真要丟了腦袋。
雖然心裡還有些不服氣,但好歹不敢繼續跟張牧之叫板了。
卻說韓平站在城牆之上,用李申之製作的望遠鏡觀察著金人的動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