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厭惡,只當是給朝廷來的大官面子,都紛紛其樂融融地跟著幹了一杯。
而完顏宗弼是真的開心,滿滿地喝了一大杯,給自己壓壓驚。
剛才李申之高興的樣子差點沒把他給嚇死。
整出了這麼大的場面,幸好只是李申之生了一個閨女。
也不知道那傢伙這麼想的,生個閨女這麼屁大點兒事,竟然能高興成那個樣子,當真還是年輕啊。
不像他自己,生的兒子女兒都已經多得數不清,尤其是那些庶出的,甚至是在外一夜情留下的種,有的孩子甚至直到現在他都沒見過長什麼樣子,名字更是隨便起了一個。
聽說給他生閨女的那個童瑜就是小妾,他居然還如此興奮,搞不懂,搞不懂。
再說趙鼎,從白天的閱兵典禮開始,他就一直被李申之壓著一頭,讓他頗為不快。
趙鼎雖然後來淡出了朝廷中樞,被貶官南下,一路走來相當落魄,但是他內心是一個很驕傲的人。
在他眼中,自己就是南宋開國以來的第一賢相。
就算是李申之的父親李綱,雖然最早當了大宋的丞相,但那時候的宋帝國政權不過是個草臺班子,廟太小,遠比不上趙鼎當權的時候有一番大國氣象。
小元佑可不是白叫的。
當李申之醉酒離去之後,趙鼎終於找到了以自己為中心的感覺,彷彿回到了當年意氣風發的年歲。
張浚雖然是應天府的地主,但是不論官職還是資歷,全都比趙鼎要低,是以應天府上下全都跟著張浚對趙鼎敬讓三分。
而金國的人對趙鼎表現得格外客氣,多半是因為李申之的緣故。若沒有李申之的存在,趙鼎在完顏宗弼面前不說不配提鞋,至少也不敢如此肆意妄為地裝大尾巴狼。
正是這種種的奉承,讓喝了許多美酒的趙鼎漸漸地飄了起來,彷彿自己尊貴的地位是來自於自己的實力。
人一飄起來,就容易做一些與自己實力不相符的事情,往往會導致不太好的後果。
只見趙鼎一副意氣風發,多年媳婦熬成婆的模樣,也端著酒杯學著李申之的模樣,來到了高臺邊上,打算跟臺下的功勳們聊幾句。
“官家給了諸位不少的賞賜,希望諸位在未來能夠勠力同心,拱衛京師……”
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通,然而底下的人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冷清的反響讓趙鼎臉色有些掛不住。
他宣佈了官家的賞賜,難道底下的人不該山呼萬歲嗎?
趙相公覺得自己發揮得不錯,滿腹文采在美酒的加持下超常發揮,一篇贊文出口成章,花團錦簇而又不失真誠。
甚至還能保持理智沒有將那一百匹戰馬的賞賜說出來。
殊不知在朝廷賞賜之前,應天府自己先賞賜了一番。
李申之是出了名的大方,基本上除了應天府必須要留下的財賦之外,全都賞賜給了有功之人。
金軍敗退得很快,應天府的繳獲異常豐富,賞賜完了之後還有許多剩餘。
這些賞賜與摳門的朝廷比起來,多了將近十倍。
如此大的反差對比,讓應天府的人如何高興得起來?
更有甚者,他們覺得朝廷給他們這麼一丁點的賞賜,是故意來羞辱他們。
趙鼎正欲發作,還好被張浚及時拉住,回到桌邊勸酒吃肉。
而真正化解矛盾的人,還得是李申之。
只見從縣衙大門出來一人,重返了高臺之上。
李申之在自家床上早已不省人事,就連吐都不知道張嘴。
替他出來主持局面的,是嶽帥嶽銀瓶。
嶽銀瓶先是來到了張浚與趙鼎的面前,說道:“叨擾二位相公了,我家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