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真要是一丁點鹽都沒有,也能湊合著吃,至少餓不死人。但是光吃鹽,肯定吃不飽。
朱熹作為理學的集大成者,並不是一開始便學的理學,更不是由他創造了理學。
事實上,南宋理學的昌盛有著一定的偶然性。
理學又叫洛學,最早可以追溯到一百多年前的周敦頤,與王安石的新學對立。用現在的話來說,一個搞理論研究,一個搞工程應用。理學便是理論,新學便是實際應用。
前文說過,北宋亡了之後,官方將亡國之禍歸結到了蔡京身上,而蔡京透過新學打壓政敵,自詡為王安石新學一派,因此蔡京被清算背黑鍋的時候,連帶著王安石與他的新學也被打倒,理學便乘機崛起,被扶持成為了官學。
看似學術流變,其實不過是一群無恥之人搞出來的政治鬥爭罷了。
作為一個現代人,如果還要去計較到底理學和新學誰更好,誰更有利於華夏發展的話,豈不是變得比古人更迂腐?
朱熹作為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李申之要讓他走上真正的理學之路——科學。
李申之成功地將“科學”的種子種到了學子們的心裡,假以時日,必能有豐厚的收穫。
而在此之前,他還需要先做完第三件事。
趙官家派人來應天府,請李申之到臨安府一敘。
趙構專門用了一個“請”字,搞得李申之與張浚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趙構到底打著什麼心思。
更奇怪的是,趙構只“請”了李申之一人,並沒有請張浚。
張浚倒是不以為忤,反倒覺得理所當然。應天府這麼大的動靜,朝廷必然在應天府安插了情報機構,李申之在應天府的作用趙官家是知道的。
官家的心思猜不透便不再去猜,去一趟臨安城便什麼都知道了,正好李申之也想回一趟家,看一看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親:李紅霞。
臨送走天使之時,李申之多嘴問了一句:“官家只請了下官一人嗎?”問話的時候順勢遞過去一錠銀子,足有十兩重。
天使悄默聲地將銀子收下,說道:“聽說還有川陝的吳璘。”
吳璘?李申之彷彿知道趙構想要幹什麼了。
……
與此同時,駐守在川陝興元府(漢中)的吳璘也剛剛迎來了朝廷的天使。
不同於李申之的桀驁不馴,吳璘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而宣詔的天使對吳璘更是恭敬有加。
趙構對李申之是又愛又恨,卻從來沒怕過李申之。
而對於吳璘,趙官家多少有些心虛,擔心吳璘擁兵自立,導致南宋直接少了小半壁江山。
為何?
李申之的家眷都在臨安,而吳璘沒有一個親人在臨安。
雖然吳璘的後人真的在川陝脫離了大宋朝廷,但此時的吳璘,依然是一個對朝廷忠心耿耿的封疆大吏。
接到詔書之後,吳璘沒有片刻的耽擱,當即啟程。
興元府距離臨安府將近三千里遠,道路更是難走,旅途遠比李申之從應天府要艱難。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所預謀,李申之與吳璘在同一天到達了臨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