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想法,需要將士們好好配合,也需要嶽銀瓶多費費心思,認真操練一番。
為了達到更好的訓練效果,李申之與嶽銀瓶乾脆搬到了校場居住,晚上與士兵們同吃同住,不再回到府城縣衙居住。
正當李申之慶幸擺脫了石鎖以及槓鈴的摧殘之時,嶽銀瓶卻每天晚上拉著他非要負重跑上十里地才肯罷休。
俗話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古人誠不我欺。
沒幾日,趙鼎到了應天府城,張浚出城迎接,李申之也順便回到了府城之中。
軍訓已經步入了正軌,他在與不在影響並不大。
剛好李申之也累了,趁著這個機會回到城中歇息幾日。
……
卻說張浚與趙鼎時隔多年之後再相見,兩人都不勝唏噓。
想當年,這兩個人都是站在帝國權力巔峰的人,聯手幾乎打造了一個盛世出來。
結果卻聯手提拔了個秦檜,自掘墳墓把自己給埋了。
現如今秦檜已經伏誅,朝堂再度清明,然而他們二人卻都沒有回到權力中樞,著實讓人有些費解。
張浚還好,好歹主政一方,成為一員封疆大吏。
所謂出將入相,不論是入朝為相,還是在外當封疆大吏,都是國家的棟樑之才,兩者之間也經常互相轉換。如此說來,張浚倒也算是迴歸了權力的中樞。
反觀趙鼎,一直被趙官家不鹹不淡地閒著,召回臨安之後只當了個大學士,並沒有具體的任命。
所謂大學士,其實就是皇帝的高階參謀。雖然可以影響皇帝的決策,但其本身並沒有任何的決策權。
真正的相公,如尚書左右僕射、樞密使、臨安府尹之類的,即有具體施政的權力,也能左右皇帝的決策。
趙鼎就這麼不疼不癢地在中樞混著,直到這次將要與金人談判的時候,他才算是得到了一個實差使,給了個與金人談判的正使。
頂著大學士的頭銜來談判,大宋這邊給出的規格可謂是相當的高。
與此同時,金人那廂派出的使者也到了應天府。
這使者不是別人,正是完顏亮。
話說前段時間開封城落入宋人之手的時候,完顏亮也在被俘的權貴之中,軟禁在開封府的皇宮裡。
於是乎金國皇帝乾脆圖省事,直接任命完顏亮當談判使者,逼著宋國這邊放人。
至於談判的細節,金國倒是派出了一個使團來協助完顏亮。
張浚接到金國的使節名單的時候,被金人奇怪的腦洞搞得哭笑不得。
後來還是李申之大手一揮,說道:“咱們先給金人一個面子,到時候也好跟他們說理。”
這才將完顏亮放了出來,迎到了應天府當使者。
其實李申之心中想的是:自己跟完顏亮這傢伙很熟,知道他的腦回路,談判的時候比較有把握。雖然完顏亮頗有些才幹,不是那麼地好對付,但也總好過金國派來一個不知名的小人物,摸不清對方底細的強。
放下完顏亮不談,且說張浚將趙鼎迎進了府衙之後,便設宴款待起來。
趙鼎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還帶了一個龐大的使團,這些人是代表朝廷前來,應天府有義務款待。
畢竟還要仰朝廷鼻息,張浚極盡所能地給使團提供各種便利。
使團成員自有接待且不提,張浚將趙鼎邀請至自己的書房,二人先行交談了起來。
“元鎮兄,朝廷派你來到底是何意?”張浚開門見山地問道。
趙鼎比張浚大了十二歲,對張浚的恭敬泰然處之,安坐在座位上品著張浚親自泡的茶水,說道:“德遠(張浚的字)以為,朝廷為何會派老夫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