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官的話,就跟放屁一樣,臭上一陣便會煙消雲散。
雖然有點噁心,但也別太當回事。
等王捕頭情緒冷靜下來,臨安府派出來的人馬陸續收隊,這一隊捕快們才如蒙大赦,終於回到了家中。
……
捕快們的查房,對茗香苑的貴客們來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
沒人在意他們來幹什麼,甚至沒人在意他們來過。
酒飽飯足之後,貴客們在自家僕役們的伺候中,坐上馬車各回各家。
等到忙活完,已是丑時初刻(凌晨1:00),茗香苑上下忙碌而有序地收拾殘局。
店裡的幾個主事人,卻是憂心忡忡地坐在一起。
李申之開門見山地說道:“第一波來的錄事參軍,應當就是為了找貓。這第二波人,怕是為找梁興來的。”
張蔥兒將懷裡的花狸抱緊了一些,今天差點就被第二波捕快給抱走,說道:“梁小哥他們莫非已經暴露了?”
李申之點了點頭,不抱任何僥倖心理,說道:“必定是今天有人在這裡見到了他們,認出了梁興的身份。他們今天在茗香苑裡找不到人,明日必然還會去別的地方尋找,梁興他們藏在木匠、鐵匠鋪子裡也不安全,咱們要早做打算。”
薛管家說道:“如果是臨安府得到了訊息,那麼再想藏匿住梁興他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咱家的幾間店鋪都在臨安府登記造冊,想知道不難。”
張蔥兒接道:“他們一定會照著冊子上登記的店鋪挨個尋找。想要繼續隱瞞梁小哥他們,還得想別的辦法才行。”
嶽銀瓶還未離去,跟著一起議事,說道:“要不將他們轉移到岳家的店鋪之中?”
岳飛雖然下獄,但是岳飛的案子還沒定性,岳家也暫時沒有遭到清算,因此他們家的商鋪、農莊依然正常執行。只不過人心有點散而已。
“不可!”
“不可!”
李申之與金兒同時出口阻止。
金兒看向李申之,眼神有些退縮。李申之說道:“金兒有什麼想法?”
“沒……”金兒語氣含糊:“就是覺得不妥。”
李申之沒有深究,說道:“岳家正在監視之中,遲早也會查到你們家裡。將他們放到你家的店鋪裡,無異於自投羅網。”
其實他內心真實的想法,是想要切斷梁興與嶽銀瓶的直接聯絡,避免他們一時衝動去劫獄。
金兒其實也是這般的顧慮。心照不宣的兩個人不能直說,卻找到了相同的藉口:“我也是這般想的。”
薛管家想了一陣,問道:“臨安城內不妥,不如將他們送到城外的農莊?”
張蔥兒點了點頭,贊同道:“他們在臨安城內找不到人,恐怕緊接著就會去城外的莊園裡找,遲早也會暴露。”
金兒環視一週,有些膽怯地說道:“咱們不要一直在自己身上打圈圈,要看一看周邊是否還有可以信賴之人。”
“金兒說的沒錯。”李申之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以後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說,不要這樣唯唯諾諾的。”
沒想到金兒平日裡一聲不吭,真遇到事兒了,主意還挺正。
岳家與李家關係好,本不是什麼秘密,臨安府的人自然能夠想到。在李家找不到的人,再去岳家找一找,順便的事兒。
想要安頓好梁興他們,就要找一處臨安府想不到的地方。亦或者,能想到卻不敢招惹的地方。
張蔥兒緩緩地擼著貓,妙眸遠望,輕道:“可是,哪裡有這樣可信賴之人呢?”她倒是想到了好幾處臨安府衙想不到的地方,卻不是可信賴之人,只得一一排除。
可信賴之人?李申之有些猶豫。
抱了那麼多大腿,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