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申之身邊,說道:“我也要石頭路。”
李申之想都沒想,便答應道:“好。”
這個時候不能跟女人講道理,開口必輸。回答所有的問題,都只能用一個字,比如:好、買、要……
嶽銀瓶原本不是矯情的姑娘,從來沒想過提一些無理的要求去刁難別人。之所以這麼刁難李申之,實在是氣不過。
她到現在也想不明白,在三個月前她還看不慣的一個紈絝子弟,忽然間就要成了她的夫婿。而她心裡,竟然還有一絲期待。
宋代的皇帝,不太講究排場。
走到了張浚自建的硬化路面,不知是不是因為暈車,趙構也選擇了下車步行。
這種簡陋的石頭地,還是無法與開封城中的長磚硬地相比。和議一成,趙構心裡踏實下來,難免開始追憶往昔。
等過完年,便可以開始著手城建,提升生活質量了,趙構如是想。
“臣張浚,拜見陛下。”張浚恭恭敬敬地作了個揖,兩側的官員們也跟著作揖。
趙構快速掃視了一圈,看看周圍來的都是什麼人,走上前拖住張浚的胳膊:“張相公一別經年,可還好?”
四十五歲的張浚原本已經心灰意冷,被官家重新起復,心情早已激動無比。今天被官家當面問候,一時間竟然有些哽咽:“謝官家掛念,臣,臣一切都好。”
趙構說道:“那就都進去吧。”
說是官家賜宴,其實主要還是張浚在張羅,皇宮裡只是象徵性地賞賜了幾隻牛羊而已。
頗有一種趙構請客,張浚掏錢的意思。
即便是當冤大頭,普通人也難享此殊榮。
隨著官家的到來,禁軍和皇城司接管了安防工作,皇宮裡的宮女太監們也替換了張浚家的丫鬟僕役,負責內廳的服務。
設宴的大廳中,幾張大桌子拼起了一張超大的桌子,方圓近十米,一圈可以坐下三四十人。
跟趙構一同前來的,有當朝的幾位相公,幾位皇親,趙瑗和趙璩兩位皇子。再加上提前到場的各色功勳官員,光是歷史上有名有姓的人,就有小二百號人。
若是在加上許多與張浚有些瓜葛,但無甚名聲的小人物,今日宴席的規模恐怕得有五百人。
坐在大廳裡的,就是核心的三四十人,剩下的人全都被安置在各個廂房中。
等候宴席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