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呢。不如咱們去給官家請個安?”
既然自己這邊的人沒吃虧,趙不凡樂得給對方一個臺階下,互相讓一步,此事就此說開算了。
誰知範同不依不饒,說道:“本官正有此意,正好讓官家給評評理,這臨安城裡還有沒有王法!”
在他看來,秦熺過來強行霸佔別人的地盤,固然是不對的。但這也不過是紈絝子弟之間的鬥爭而已。
紈絝之間的鬥爭,就要有紈絝之間的方式。
是搖人站隊,還是攀富鬥財?
反正不能動刀動槍,否則就是壞了規矩。
秦熺確實有錯在先,但是李申之卻是那個壞了規矩的人,範同覺得自己不論在道德上,還是法律上,都能站住腳。
再說了,童姑娘是什麼人?不過青樓妓女罷了。竟然敢拿劍頂著秦丞相家的公子,把她的手剁了都演算法外開恩。
至於張蔥兒落水,在他眼中跟踩死一直臭蟲沒兩樣,就更不算個事兒了。
就看在那金兒是李申之的貼身丫鬟,且沒有動粗的情況下,姑且繞過她罷了。
轉瞬之間,範同已經給李申之這邊的涉事者依次判刑。
再看李申之這邊,金兒、童姑娘與張蔥兒三女已經匯合在一起,李修緣替張博士把了脈,並無大礙,只需儘快換一身乾燥的衣服便好。
茗香苑是帶著馬車來的,放下簾子便是私密空間,不一會兒便換好了衣服。
“多謝公子仗義相救。”李申之又找來施救的公子:“敢問公子高姓大名?若是不嫌棄,請暫且換上在下帶來的衣物如何?”
“在下黃庭。”那公子拱了拱手,大咧咧地走向李申之的馬車:“那就卻之不恭了。”
那廂自有秦熺與趙不凡在鬥嘴,李申之與三女在一起。
張蔥兒說道:“奴落水是苦肉計。”
李申之讚許地撫摸了她的後腦:“你個小機靈鬼,很懂得化被動為主動麼。日後不要再選擇這種自殘的方式了。”
金兒說道:“我點了秦熺後腰三處穴位,保他明天下不了床。”
李申之拍了拍金兒長繭的手掌:“下次我要他活不過明天。”
只有童姑娘戰戰兢兢:“我……我不會有事吧?”
李申之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你是我的人,不會有事的。”
安頓完女眷之後,李申之大步流星地突入花胳膊人群,一把扯住秦熺,喝道:“走,見官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