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成,對李申之均軍法處置。
對於軍法處置這一條,李光並沒有反對。
身為帝國宰相,規則大於人情。
回到後宮之後,趙構終於重新燃起了怒火,憤怒地摔砸著東西。
吳瑜是他的貼心人,勸慰道:“九哥,那李申之雖然混蛋了些,但好歹也能打幾場勝仗。由他在應天府盯著,想必金人也不敢南下吧。”
這樣的話也就吳瑜敢說,但凡換一個人,恐怕腦袋就得搬家。
趙構苦澀地搖了搖頭,說道:“他能保住應天府不失,可他防不住金人南下啊。我大宋能打仗的將軍那麼多,可是有幾個人能真正地防住金人?”
吳瑜心中微微嘆息一聲,知道趙構這是真的怕了。
金人能越過宋人的防線將三聖劫走,焉知金人不能越過宋人的防線,將他這個官家給劫走?
如此荒誕的想法,正是趙構內心之中最真實的想法。
萬一呢?金人偷襲臨安城,誰敢說沒有一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呢?
只要有一萬分之一的可能,甚至一百萬分之一、一千萬分之一的可能,這件事就是可能發生的,就不得不防。
早在金兀朮搜山檢海捉趙構的旅途中,趙構就被金人嚇破了膽子,聽到“金人來了”就渾身直哆嗦。
當見識到金人強悍的滲透突襲能力之後,他覺得在皇宮之中都不甚安全,腦海中甚至閃過一絲遷都的念頭。
吳瑜無法馬上改變趙構的恐金症,只能以後再慢慢來,期待著枕邊的男人還有雄起的一天。
……
朝廷發給應天府的詔令還在路上。
當應天府將實情上報之後,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劫回三聖實在是太難了。
且不說應天府有沒有實力從金人手中劫回三聖,就算他們組織了人馬前去追擊金人,也必然會遭遇完顏宗弼的埋伏。
金人好不容易將三聖劫走,必定會周密防守,不給宋人一絲的機會。
幾位大小相公們只能寄希望於嶽銀瓶和武松,希望她的偷襲能有意外的收穫。
嶽銀瓶出發的時候,金人還沒有偷襲三聖,所以嶽銀瓶和武松是最有希望提前越過金人的埋伏圈,事先埋伏在金人前進的途中。
未知的才是最難防的。
當完顏宗弼將目光放在三聖身上的時候,殊不知自己也成了別人的目標。
他是萬萬想不到,竟然有人能比金人騎兵逃跑的速度還要快,能夠提前埋伏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
當稀裡糊塗地打了一仗之後,完顏宗弼的腦袋被蒙上了布袋子,一路顛簸來到了應天府大堂的時候,他的腦袋依然是懵懵的。
一道電光從腦海之中閃過:好像有人曾經說過,所有戰術推演的最終歸宿,就是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