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裡翻找出來的。”
牢頭搖著頭離開,背影越拉越長,快要消失時,回過頭來,
“蹲大牢,第一天進來都得捱餓,這是慣例。”
“下一頓在明天中午……”
李鐵生望著牢頭欲言又止樣子,索性蹲在柵欄下,
跟墨一樣顏色眸子,看下地面稻草,把招風耳耳朵對準門口。
牢頭擺擺手,“一會你就知道了,準備好秦半兩就行!”
步履瞞珊出去,桄榔!牢門被重重關上。
不過一會,隔壁牢房裡傳來激烈打鬥,
“你把錢藏哪裡?”
“快把錢交出來……”
啪、啪啪……幾個響亮耳光,吹響寂靜牢房協奏曲,
不多時,遠遠近近牢房裡陸續傳出扇耳光,把頭向牆上撞,骨折……
耳邊哀嚎聲不斷,他僥倖把殘章交出去,換來一個清淨囚室。
正準備翻身躍上金絲榻,甬道里傳來咯愣咯愣,
走近了能聽到銅飯勺,敲擊飯盆的聲音。
’牢頭說的,原來是這個!’
摸摸身上,摸出七塊錢,咧嘴苦笑,
“花花綠綠紙,還真不如小玩意好使。”
索性躺在床上,望著與其說是窗戶。
不如說是通風口的狹窄小窗,有人在柵欄外面用力拍,聲音嚇人!
“要不要?”
他側過來,“我不餓,謝謝您的好意。”
柵欄外面這人不客氣,“窮癆鬼!”
“沒錢,住什麼單間?!”
依照想法,住單間一定有錢。
他不甘心,就這樣空著手走。
過幾天,在囚室裡關的這個傢伙,
說不定會被轉送到,安邑城別的牢房,
他可就一點油水都沾不上了!
聲嘶力竭,舉起湯勺背面,賣力敲著一個鎘,
“你今天不要,永遠都吃不上小灶。”
“為了住單間,身上所有值錢的,都交出去了!”
“明天,等我友人來探望我,給我帶錢來,我再買。”
安把一小碗摻肉霍飯,從柵欄縫隙塞進來。
和霍飯一起塞進來,還有飄著雞油蛋花湯。
怕李鐵生看到,匆匆在從懷裡掏出小木塊上,
小刀用力劃了兩道深痕,比之前留下記號都要深,
露出奸笑,“還想從我手裡溜走,明天你友人來,夠你們哭鼻子的!”
窗外夜幕正在緩緩拉開……
在安邑城內驛站,兩個人影在火燭下搖曳,
“良工,找到李少府資訊了嗎?”
更濃密影子搖搖頭,
突然伸出手把曹五千主左手猛拽過來,底下凳子咯吱……
“你說,少府令……”
曹五千主苦笑著,臉上流下來淚珠,“席良工,你連我都不相信!”
他把衣服撕開,露出堅實胸膛,用手拍拍,
“這麼說吧,我這條命,連同我公乘爵位,都是少府令給的!”
席良工望著曹五千主,沉默搖搖頭……
曹五千主火了,手掌狠狠拍在几子上,
左手拿出割肉的刀,準備斷指表忠心。
席良工望著曹五千主,臉上露出難以置信表情,
“在下,不是疑曹公乘,對於少府令忠臣。”
“曹公乘追隨少府令多年,原來有遇到類似情況嗎?!”
曹五千主托腮想了一陣,搖頭,“沒有。”
“之前發生事了?”
“少府令領著我和庸倆個五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