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下來弩箭。
李鐵生也顧不上,正在城頭上激戰雙方戰士,
“連珠弩,霹靂車,瞬間強發,不限彈藥,瞄準城頭,不分敵我,放!”
轟隆,正在梯子上準備蹬城的先登,
手裡短戈已經刺過去,猝不及防,
斷肢殘臂被爆炸時石球高高拋起,緊接著一陣碎肉雨落下!
衛尉車英跑過來,指著他鼻子,“你看不見我方士卒正在登城!”
李鐵生老實回答,“看到了。”
車英怒不可遏,差點把他頭上紅色絛帕掀下來撕碎,
“你看到了,為何還要轟他們!?”
“魏狗的舌頭,比我們士卒重要,
我要不動用霹靂車,只怕這名順著梯子滾下來的先登,
就要和被他捉住舌頭一起,被魏軍強弩手串糖葫蘆了。”
李鐵生情緒平穩說出來。
衛尉車英還不甘心,“就算是這樣,你也只需要掩護他這一路……”
沒有等他說完,李鐵生反駁,
“魏軍強弩手從城上,任意一點都可以射穿他倆。”
“我只防一路,前面上去那些先登,不白白犧牲掉了!”
衛尉車英嘴唇努了努,還想再說,他打斷,
“我們別在這裡瞎猜,還是先問問舌頭再說!”
衛尉車英只好閉上嘴。
倆人一起鑽入大帳,盯著先登冒著生命危險,抓回來舌頭。
衛尉車英也不看左庶長,“舌頭招了什麼沒有?!”
軍法吏臉上愁雲慘霧,“我還沒有見到嘴這麼硬的魏兵!”
衛尉車英急得直跺腳,“動刑啊!”
軍法吏臉上為難,舉起手臂護在前面,
一副平常沒少遭車英毒打樣子。
“俘虜失血過多,我怕…”
軍法吏頓了一下,確定衛尉車英沒有動鞭子,
“俘虜經受不住大刑伺候。”
車英狠狠跺腳,“哪怎麼辦?!”
帳篷裡氣氛窒息,李鐵生受不了,掀開門簾,想出去透口氣,
“大家都在商議軍情,哪裡去?!”
他回頭,見是衛尉車英,“我們倆同級,你沒有約束我行動的權力!”
車英臉色漲紅,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噔噔噔上前幾步,
把他堵在門口,
“你哪裡都不準去!”
李鐵生把車英推開,走出門外,深深吸了口氣,還沒吐出來,
“範鑄,你一定有辦法,讓俘虜開口!”
李鐵生心裡煩悶,又不能發火,
堵在心裡不上不下,很不舒服,
“我有一個條件!”
衛尉車英狠狠瞪他一眼,“你還有理了!”
“就是這個俘虜人歸我!”
李鐵生露出狡黠笑容,至於幹啥呢,他不會說,
太傅贏虔、左庶長衛鞅,衛尉車英肯定想不到。
他想利用戰俘,搞清楚離石要塞城內情況,
最好能知道,從哪裡掘進,離城內最近,
’頂好是可以,直通公子卬府邸或宅邸,
這樣就能把公子卬抓出來,問問他為何要針對我!’
大帳內瀰漫著,比剛才更加沉悶氣氛,
衛尉車英解不開最上面釦子,把領子撕碎還不算,
把手伸進裡面,眼看就要把上衣一併撕碎,
瞥見旁邊釜上煮的一壺茶不停在響,馬上就要開了,
空手端起滾燙茶釜,把裡面茶湯喝完,煩躁感頓時褪下去,
“好,你可以把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