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生不屑,“魏武卒,魏精銳部隊,調到風陵渡來,公子卬在魏國真是手眼通天。”
百里臉色煞白,“咱們怎麼辦?”
“百里,你現在是賬房先生,幾十箱金,全都是在魏安邑合法所得,慌什麼?!”
“只要能提供出賬目,魏算是當今天下,最提倡貿易往來國度。”
前面魏人扭頭,“什麼叫算是?!休聽齊人自己誇的好,就連臨淄城,都不如姜公治理下的繁榮。”
“列國中,只有我大魏,可以稱的上是商邦!”
“其他,秦窮的連自己都養不起,齊也就是那樣,升斗小民;
趙蠻荒,楚地大,卻沒有一座可以和安邑比,更別說大梁。
燕邊陲小國,除了燒酒和裘皮,就沒有什麼能拿出手來的。
韓都也就能賣點兵器。”
前面趙國客商不幹了,齊國,燕國行商都來找他理論,
管渡口小吏,扯著嗓子吼,“該誰啦?!”
李鐵生拍拍百里肩頭,“放心,我和孟裳倆個人好辦,
你的任務最重,記住,把百萬金帶回去!”
百里舉起手臂,“該我了。”
百里催促著同行,把箱子擱在船上,掏出杜伯交給他,公孫痤名下商會出據憑證,
渡口吏輕輕瞥一眼,“貴商邦什麼時候感興趣窮秦?”
百里打著哈哈,“上面人感興趣什麼,不是我們這些下人知道的,不過是奉命行事。”
渡口吏又對比手上畫像,上下打量一番,揮手放行,
百里瞥見屯長和孟裳大頭像,強忍住心才算沒有跳出來。
李鐵生望著百里等48人,乘坐幾艘大船,向黃河對岸駛去
旁邊孟裳抱怨,“我們怎麼辦?”
“去周天子腳下!”
秦公雖世代侍奉周天子,可孟裳打小沒出過秦,就連安邑貨品多,也是聽叔伯說起,
別看他咋咋呼呼,其實是第一次來安邑。
官學夫子雖講過周王城,可地圖屬於各國機密,祖先孟視明曾畫出崤山道,
也曾標明過鄭國大致位置,和鄭都城詳細地圖,可從沒有去過周天子所居的王城,
只是透露過,周王城距離鄭都相去十里,沒有明確指出方向。
李鐵生指出去周王城避難,孟裳支吾著,不知該說什麼。
“也是要坐渡船?”
李鐵生領著孟裳,僱傭兩匹平原馬,在平原上馳騁,
後面嗖嗖……
“孟裳,低頭!”
孟裳做事紈絝,實戰經驗還是有的,低頭,聽到箭從耳畔飛過,
向前伸手一撈,就是支羽箭。
騎在馬上,反張弓,看也不看,照直射回去,
後面有重物墜馬撲嗵!
李鐵生好奇,“怎麼沒聽見這人喊啊!?”
孟裳無心禿嚕出來,“一箭封喉!”
後面魏兵望著怵頭,向遠處盲射倆箭,打馬回去了。
李鐵生,孟裳用了兩個時辰跑到韓。
韓渡口吏,“你們兩個?”
孟裳經歷這麼多,聽到又讓他出示,刻有身份木牌,習慣性又想溜跑。
韓吏警惕的說,手搭在劍柄上,旁邊持戈侍衛靠攏,把他們圍在中間。
“你們是什麼人?!”
孟裳臉色煞白,想拔出劍來格倒兩個再跑
李鐵生扳住他臂膀,大吼,“別跑!”
這下韓渡口吏糊塗了,望著他們倆個,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他趴在孟裳耳邊叮囑,“韓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