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士卒一下想起來,“他們說要到韓國做買賣,
您說這是不是山精鬼怪!?”
他笑著說,“新君如雄鷹展翅,山精鬼魅怎麼敢出來!?”
“昨天你遇到是夥走私的。”
顧不上和小卒解釋,奔出函谷關,直撲甄城。
正好撞見衛鞅把甄城拿下來,勒住馬頭,凝視著衛鞅,
“你幹嘛要跑?!”
衛鞅樂了,“我不跑,等著新君收拾我嗎?!”
李鐵生平靜望著他, “正是你當年在,儲君事情上處理不當,才有今天遭遇。”
衛鞅停下來,“變法是為強大秦國,我何錯之有!?”
他
“商君,連你自己都忘了,當年儲君身邊有三位老師,
公孫賈,太傅贏虔,還有你這位商君。”
衛鞅怔住了。
“當年,你如果能把對贏虔處罰,
加到你自己身上,你看太傅贏虔還會不會為難你!?”
“你當時這樣做了,就算躲出去新君也無法為難你!”
“變革過程中,把國君渠梁拎出去沒錯,可你不能把自己也拎出去啊!”
衛鞅大張著嘴,舌頭在口腔裡蠕動著,竟想不出拿話反駁李鐵生。
過了很久,咧嘴苦笑,“你贏了,把我殺了吧!”
李鐵生望著身後林立,衣服裡透出著肅殺倆萬秦士卒,
“你真不想……”
衛鞅灑然,“或許只有斷頭才算歸途。”
李鐵生不甘心,因為在之前無論是席良工,
還是公子卬現在都還活著,沒有受到變法波及。
可眼前這位,他是實在想不到招,
“你要是隻身跑出來……”
衛鞅打斷,“沒用的,魏國連市井小兒都恨我!”
李鐵生失魂落魄回到咸陽,把袋子裡東西抖摟出來,低著頭,
“他謀反,拒不配合,況且身邊還有六百相隨……我沒辦法……”
太傅贏虔湊近核實後,“做的很好!”
說著唇邊露出微笑,“明天,渭北刑場,咱也來場……”
後面的李鐵生沒聽清,他只知道,自己現在是平安了!
透過太傅贏虔,與新君贏駟雙重考驗。
望著這個偌大院落,這裡和終南山涵宮本都屬於杜摯家族所有。
可杜摯不知足,非要反對變法!
新君不支援變法,
他又跑出來企圖刺殺新君贏駟,
終於,偌大家族塵歸塵土歸土了!
原本是杜摯美妾,現在反倒成了自己的……
自己既沒有把她們當妻,也沒有當妾,都互相把對方當家人看。
“回來了?”
“嗯。”
杜摯美妾大著膽子問,“怎麼看你悶悶不樂的……”
他舒展手臂,“一個時代結束了!”
杜摯美妾心裡有些緊張,“那咱們……”
他微笑著說,“別擔心,我透過了考驗。”
接著又補充,“暫時是平安了!”
渭北刑場。
冬天朔風席捲一切枯枝落葉,夾雜著雪花,來到渭北刑場。
儘管這一年冬天,在漫長大秦歷史上都是奇寒無比,
可贏姓公族和勳貴們,
不管有多老,凡事能走的動的都來了,太傅贏虔坐在這群人首位,
他現在是真正意義上秦國第一人。
既是身後這群人老族長,也是新君贏駟唯一無條件信任的一個,
與當年,國君渠梁待衛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