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外國監工發現了。他大聲地呵斥我們,然後叫來了幾個打手。
“你們兩個在這裡鬼鬼祟祟地幹什麼?”監工用蹩腳的中文問。
我和蘇瑤對視一眼,心中有些害怕,但我們知道不能暴露身份。
“我們只是在這裡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沒有幹什麼。”我裝作無辜地說。
監工顯然不相信我們,他一揮手,幾個打手就朝我們走過來。
就在這危急時刻,顧梓軒帶著幾個我們自己的工人衝了進來。原來,他一直在外面接應我們,看到情況不對就衝了進來。
“你們想幹什麼?”顧梓軒大聲地說。
外國監工看到顧梓軒穿著得體,不像是普通工人,有些忌憚。“你們是誰?為什麼在這裡鬧事?”
顧梓軒冷笑一聲,“我們只是來看看你們這些外國人是怎麼在中國的土地上為非作歹的。”
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一陣警笛聲。原來是蘇瑤在進來之前,偷偷地通知了她在警察局的朋友。
看到警察來了,外國監工和打手們都有些慌張。警察進來後,我們把證據交給了他們,並且揭露了這個外國工廠的種種惡行。
隨著我們調查的深入,我們收集到了越來越多外國勢力違法亂紀的證據。我們把這些證據整理好,準備公之於眾。
然而,就在我們即將公佈證據的時候,我收到了一封來自外國勢力的警告信。信上說,如果我們敢公佈這些證據,他們就會發動全面的商業戰爭,不僅針對我們的紡織廠和顧氏家族企業,還會對整個上海的紡織業進行打壓。
這封信如同晴天霹靂,讓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如果公佈證據,可能會引發一場巨大的商業災難;如果不公佈,我們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而且也無法為我們的紡織廠討回公道。
那封警告信就像一把高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可能落下,將我們辛苦建立起來的一切都摧毀殆盡。我拿著信的手不住地顫抖,信紙在手中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卻如同雷鳴般在我耳邊轟響。我的臉色變得煞白,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猶豫。
“他們怎麼能如此囂張?”我咬著嘴唇,聲音中帶著憤怒與無奈。顧梓軒從我手中拿過信,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燃燒著怒火。
“芳菲,我們不能被他們嚇倒。但是這商業戰爭一旦打響,後果不堪設想。”顧梓軒的聲音低沉而沉重,他的表情十分嚴肅,額頭上的青筋微微跳動,顯示出他內心的掙扎。
蘇瑤也走了過來,她今天穿著一件米白色的旗袍,頭髮盤成一個精緻的髮髻,插著一支簡單的銀簪。她看了看信,氣憤地說:“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我們如果退縮,他們只會更加變本加厲。”
我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身上的湖藍色旗袍隨著我的腳步輕輕搖曳。我的內心如同被捲入了一場風暴,各種想法在腦海中激烈碰撞。一方面,我不想因為我們的決定而讓整個上海的紡織業陷入危機;另一方面,我又不甘心就這麼被外國勢力打壓,讓我們之前的努力都付諸東流。
“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我停下腳步,看著顧梓軒和蘇瑤,眼中滿是無助。
顧梓軒沉思片刻,說:“我們可以先和上海紡織業的其他同行商量一下。畢竟這件事關係到大家的利益,我們不能獨自做決定。”
我點了點頭,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於是,我們開始召集上海紡織業的同行們開會。會議在一個隱蔽的場所舉行,各個紡織廠的老闆和代表們都面色凝重地坐在那裡。
我站在前面,深吸一口氣,然後把我們目前的情況和收到的警告信告訴了大家。會場裡頓時響起一陣嗡嗡的議論聲。
一位年長的紡織廠老闆皺著眉頭說:“這外國勢力實在是太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