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灰濛濛的,就像我現在的處境一樣。這是1930年的上海,局勢動盪不安,外國資本的衝擊和國內混亂的政治經濟局面,讓我們紡織廠的生存變得愈發艱難。我,林芳菲,一個江南貧寒家庭出身的女子,雖說是商學院的學霸,可面對這重重困難,也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我緊握著手中最新設計的時裝樣品草圖,那是我這幾個月來的心血。這不僅僅是一個設計,它關乎著紡織廠的未來,關乎著工人們的生計。顧梓軒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來看我了,他的顧家家族企業也面臨著諸多問題,我很擔心他。這個時候,我多希望他能出現在我身邊,哪怕只是給我一個堅定的眼神也好。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我的心猛地一跳,以為是顧梓軒來了。我急忙轉身,臉上滿是期待,卻發現是廠裡的老會計李叔。他一臉愁容地走進來,對我說:“林小姐,賬上的錢只夠撐一個月了,如果再沒有訂單,咱們廠可就要……”我聽著他的話,感覺如墜冰窖,手裡的草圖也差點掉落。“李叔,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我們的時裝釋出會一定要成功,招商和訂單必須拿下。”我咬著牙說道,眼神中卻透著一絲迷茫。
與外商的談判
為了尋找訂單,我決定去和一家外國紡織公司談判。我穿上了自己設計的改良旗袍,這件旗袍融合了中式的典雅和西式的簡約,淡藍色的絲綢面料上繡著精緻的梅花圖案。我希望透過自己的服飾展現出我們紡織廠的實力和特色。
當我走進那家外國公司的辦公室時,那些外國商人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輕蔑。他們坐在豪華的沙發上,抽著雪茄,煙霧繚繞中,我感覺自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為首的一個外國商人操著蹩腳的中文說:“林小姐,你們中國的紡織廠技術落後,我們為什麼要和你們合作呢?”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先生,雖然我們的裝置可能沒有你們先進,但是我們有獨特的設計和廉價的勞動力,而且我們對中國市場更加了解。”那個外國商人哈哈大笑起來:“中國市場?那遲早是我們的。”我的臉漲得通紅,憤怒地說:“你們錯了,中國的市場永遠屬於中國人,我們有自己的文化和消費需求,我們的產品一定會受到歡迎的。”談判陷入了僵局,我的內心十分矛盾,一方面我不能放棄這個機會,另一方面我又不能忍受他們的傲慢。
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個外國商人又說:“林小姐,如果你能把你的設計賣給我們,我們可以給你一筆可觀的報酬。”我冷冷地看著他:“我的設計是為了中國的紡織廠,為了中國的工人,我不會賣給你們的。”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一路上,我心裡充滿了沮喪和不甘,我知道我可能錯過了一個拯救紡織廠的機會,但我更不能背叛自己的國家和理想。
回到紡織廠後,我看到顧梓軒正在辦公室等我。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頭髮有些凌亂,眼神中透著疲憊。看到我回來,他急忙站起來說:“芳菲,我聽說你去和外國公司談判了,你怎麼不告訴我呢?”我有些生氣地說:“你最近都在忙你的家族企業,我不想給你添麻煩。”顧梓軒皺著眉頭說:“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面對困難的嗎?你這樣做太冒險了。”我反駁道:“那我能怎麼辦?紡織廠就要倒閉了,如果我不做點什麼,工人們怎麼辦?”我們倆就這樣爭吵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在爭吵中,顧梓軒突然說:“芳菲,我想讓顧家企業收購你們紡織廠,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整合資源,共同發展。”我聽了他的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說:“你說什麼?收購?你這是要讓我放棄我的紡織廠嗎?這是我這麼多年的心血,我怎麼可能同意?”顧梓軒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讓我們的力量更強大,這樣才能在這個艱難的環境下生存下去。”我憤怒地說:“顧梓軒,你根本不理解我,我從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