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要去看醫生。
西蒙的幻境讓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病了。
他病了,是那種從心理上意識到自己有病。
他原本應該將自己的情況告訴塞米爾學院隨行的領隊老師或者身邊的朋友,比如姜寧她們。但是他現在一開口,總是說不出自己想要表達的話。
或許他是說或許,精神科的醫生會知道吧。
這是他喝過的最貴的營養液了
姜寧最後是在一間訓練室中找到聞人朝的,找到他時,他整個人如丟了魂似的。
“聞人朝?”她輕輕喚了裡面的人一聲。
聽到動靜,聞人朝眼皮抬了抬,看見來人是姜寧,他從失魂的狀態中清醒,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而後起身就準備離開。
他現在不想和任何人待在一起,很怕自己什麼時候就突然發瘋了。
還好他現在只是管不住自己的話。
姜寧見他有要走的打算,立馬攔在了門口:“你的狀態看上去不太好,要不要去看看?”
“我很好啊。”聞人朝很快收拾好情緒,五官小幅度的緊了緊,他湊近姜寧,語調驀然染上幾分危險的意味:“你最近好像格外關注我的情況,你覺得我有問題?”
他比姜寧高出一個頭,這個角度看她有點兒居高臨下的感覺。
姜寧對上他的視線,平靜的反問:“你這樣子難道看起來沒問題嗎?”
“”聞人朝沉默了。
“你最近怎麼啦?”姜寧問。
兩人僵持之間,微生羽也趕了過來。
她結束比賽沒在賽場看見兩人,稍作思考,便來了訓練室。
有些參賽選手在結束戰鬥後並不一定會留下來觀看剩下的人比賽,而是會到訓練場加緊訓練。
比賽時間排得很緊,今天的結束,明天又要繼續,對上這名選手能贏,不一定對上下一名選手還會贏,因此與其花時間看比人比賽,不如多費些功夫在自己身上。
微生羽在賽場沒找到兩人時,心情有瞬間的低落,不明白這兩人怎麼招呼都沒和她打就回去了。
這個做法就像是她被幾人拋棄了一般。
按照她以前的性格,她會將這件事記在心裡好久,然後默默遠離這兩人,而現在,她想找上去問問兩人怎麼回事。
微生羽趕到訓練室時,便看到對峙的兩人。
她湊上前,什麼話都沒說。
聞人朝在兩人的注視下,別開了視線。
對於微生羽的出現,姜寧沒有意外,至少現在她們兩個人,看起來氣勢更足一點。
“聞人朝,現在主指揮也在這裡,說說吧,你和西蒙在幻境中看到了什麼?”姜寧稍微一揚下巴。
聞人朝沉默良久,再開口時態度很正常,他將自己從賽場回來後的狀況還有這幾天看醫生所說的給兩人粗略的講述了一遍。
“心理醫生說是創傷後應激障礙或者夢魘。”聞人朝道。
前者他直接可以排除,身為異能者,他去過很多汙染區,也殺過不少異獸,蟲母的經歷並不足以讓他產生應激障礙。
至於夢魘,醫學上說多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