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調節了一番,沈洛怡望向程硯深的目光都正直了許多,一派坦然,眸底分毫小心思都沒有。
車輛很快抵達醫院,掛了急診拍了ct,是輕微骨裂和手指軟組織挫傷。
不太嚴重,開了一點塗抹藥膏,在食指處固定了小夾板,醫生又囑咐她記得帶好指套。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色很晚,宴會醫院折騰了一通,沈洛怡也乏了。
她懶懶地靠在車座椅背上,輕輕嘆了口氣。
這一天雖然沒去上班,但似乎比上班更累得多。
抬起手指,她仔細掂量著微腫的骨節,最初的悶痛褪去,眼下是不斷充血的腫脹感,刺得她手指發燙,無從疏解。
坐在她身邊的男人聽著她不斷的唉聲嘆氣,眸光轉了過來,落在她微微沮喪的表情上。
“還疼?”
“嗯,疼。”
疼得她都不想多說一個字。
程硯深眉心微蹙,輕輕捏起她的手指,細細檢查了番,淡聲道:“可能是因為沒帶套,晚上帶上套大概會好一點。”
帶了點安撫的意味。
只是那話落在她耳中,便有了些不同的意味。
眨了眨眼,沈洛怡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什麼套?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秀氣的鼻尖皺起,她抽出自己的手指,明眸斜睨:“你在說什麼虎狼之詞呢?”
她手指都受傷了,他居然在講這種東西?
幽邃深眸,染上幾分潤澤,程硯深似笑非笑,淺淺搖頭,語氣散漫慵懶:“沈小姐,每天都在想什麼?”
冷白指骨開啟剛剛從醫院帶出來的藥袋,慢條斯理拿出一個紙盒,輕輕放在她的膝蓋上。
“有沒有可能,我說的是——”淡而清晰的嗓音落下,“指套。”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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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她自小嬌生慣養,沒道理到我這裡受什麼委屈。”◎
沈洛怡的笑容登時僵住,看著已經被拆了包裝放在她長裙上的指套,幾分懵然。
確實,是她想歪了。
她想要咳兩聲,又想起還躺在她口袋裡的喉糖,又生生忍了下來,撥弄了下碎髮,只繞在指尖掩飾尷尬。
眼球微轉,指尖戳了戳膝蓋上的指套,故作無事發生:“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還去吃飯嗎?”
晚上折騰了這麼久,她確實有些餓了。
手臂微抬,襯衫袖口縮起一截,程硯深眉心微擰,看了眼腕錶,怠倦開口:“回家吧。”
時間確實不早了。
沈洛怡戀戀看了眼車窗,沒什麼意見,只乖順點頭:“哦,好的。”
回到家,沈洛怡立刻甩開了高跟鞋,換下禮裙,將食指認真包好, 第一件事進浴室泡澡。
宴會廳的菸酒味和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夾在一起,她快受不了自己了。
帶著一身水汽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臥室只有一盞吊燈亮著,程硯深還沒上來。
圍上披肩,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