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王軟禁了起來。
暮斐在走之前,來看了軒孝王一次。
當軒孝王哭著問她為什麼他們不能在一起後,暮斐靜靜地抱著他的頭,把吻落在了他的頭髮上……
軒孝王激動得發抖,但等他回過神,佳人已去。
暮斐走後,軒孝王精神失常了幾天,等再清醒過來,他說他要先去南海,讓皇兄給他幾個人。
文樂帝當他瘋了,沒有理他。
軒孝王很認真,“皇兄,我先去給您打先鋒,我不會壞您的大事,您就讓我去,我去了要是真有功,給您把南海收復回來了,您就給我賞,若是沒有,還會壞您的事,我到時候回來,自行軟禁,一輩子不出京城。”
“你要什麼賞?”文樂帝問了他。
軒孝王眼神平靜看著他皇兄,“我想娶她,這輩子死都想。”
“她不會嫁你!”對暮家人深惡痛絕的文樂帝大力拍桌。
“那我嫁她!”軒孝王閉著眼睛喊,生怕被他皇兄打死。
文樂帝本來氣得腦袋都疼,胸口一陣一陣喘不過氣來,見他那樣,反倒氣樂了……
但到底,因軒孝王的請令,文樂帝還是應充了他。
其實只要軒孝王對得起他頭上皇室的榮耀,他堂堂正正地像個男人一樣爭取他的人,而不是大哭大鬧地求,文樂帝也想不出有什麼可阻止他的。
他沒有告訴軒孝王,他不怕失去他,怕的是軒孝王只掛著一身皇家的皮,他沒有真正的能耐,這樣的皇弟去了暮家,在那一個連七歲牧馬小童都能引經據典的暮家,他會鬱鬱寡歡。
兩個人活一輩子,不是光靠愛就可以好好過下去的,愛情易逝,反倒是因智慧和本事而起的尊重和珍視能歷久彌新。
“好好去磨練,不管立不立功,”文樂帝與軒孝王餞行的那天晚宴,他抱著小皇弟的肩,說了幾句心裡話,“唯有你心裡變得更厚重,你才配得起那個暮家女,逸兒,暮家的人征程不在朝廷,而在高山流水,萬事萬物間,一般人跟不上他們的腳步,等你頂天立地,哪怕就是跟著暮家人一輩子不回來,朕也高興,可現在放你去了,朕怕啊,朕怕過不了幾年,在皇宮裡又看了你回來,那個時候,你的難過,就是朕的失意啊。”
這話把軒孝王說得直抽鼻子,來與軒孝王送行的幾位大臣也皆唏噓。
皇家不是沒有真情,只是有太多的不得已,世事從來難兩全,權衡利弊之後,誰都只能選擇那長久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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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老太太的事幾經盤問,還是讓蕭知遠問清楚了。
他們母親的死,是因她發現蕭老太太給他們一家下毒後想報官,但老太太威脅她說他們父親不是蕭家人,她要是想讓一家人太平,就得自己服毒身亡,不要等她動手,她要是再動手的話,他們一家這次是一個都別想活下去,為此,他們母親在與老太太與她定下了不會殺她夫君與幼女的契約後死了,老太太一直沒有找到契約書,這也是她多年刁難蕭玉珠的原因,她想探出契約書是不是掌握在這個面似溫良的孫女手裡。
但事實上,蕭家三兄弟,皆是蕭家的血脈,老太太偷情,是在他們祖父死去之後。
這些事,蕭老太太在中途謊話連連,最後還是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審問下,道出了最終的實情。
蕭玉珠聽完實情後,許久都沒有說話。
“契約書在哪,你不知道?”蕭知遠問妹妹。
蕭玉珠搖了頭,“我只依稀記得當年跟娘夜遊看到過的事,完全知道,還是多年後靠自己猜測出來的,當時我根本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老管家,契約書根本無從得曉。”
她要是知道是這麼回事,她再穩重,也會露出馬腳罷?想來母親也是知道,所以根本沒打算告訴她。